女友拿到500强offer,扭头投入竹马的怀抱,我:你进不去
大四毕业那年,谭思思,我那原本甜甜蜜蜜的女友,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孙城东,一起拿到了白氏公司——那个传说中的五百强企业的offer。打那天起,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 她开始冷言冷语,说我高攀了她,还说愿意嫁我是我祖宗坟头冒青烟,不提嫁妆的事儿,却张口就要我拿出八十八万的彩礼,房车还得自己搞定。我不肯,她转身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投入了孙城东的怀抱。可我呢?我只是淡淡一笑。白氏?就凭她一个普通研究生,能进去不容易吧?她能不能进,全看我说不说那句算数的话。 “思思,你怎么不回电话?忙什么呢?”我发了条信...
大四毕业那年,谭思思,我那原本甜甜蜜蜜的女友,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孙城东,一起拿到了白氏公司——那个传说中的五百强企业的offer。打那天起,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她开始冷言冷语,说我高攀了她,还说愿意嫁我是我祖宗坟头冒青烟,不提嫁妆的事儿,却张口就要我拿出八十八万的彩礼,房车还得自己搞定。我不肯,她转身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投入了孙城东的怀抱。可我呢?我只是淡淡一笑。白氏?就凭她一个普通研究生,能进去不容易吧?她能不能进,全看我说不说那句算数的话。
“思思,你怎么不回电话?忙什么呢?”我发了条信息,心里有点慌。
“恭喜你拿到了白氏的offer,我在家等你回来庆祝呢,爱你。”信息发出去,我等啊等,桌上那盘我精心准备的饭菜都冷得硬邦邦的了,手机还是没动静。再拨过去,依然是忙音。
她以前从没这么晚回过家。我心急如焚,就在这时,电话终于响了,她那边声音飘忽,带着酒意。
“我在和舍友庆祝呢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思思,你啥时候回来?”
“嗯……明天吧,我喝了点酒,累得很。明天我爸妈来看我,你也一起来吃饭吧。”
“记得挑家高级餐厅,别穿得太不像样。”
谭思思的声音听上去冷淡又疏离:“你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,我爸妈对你本来就有意见,好好表现一下,也许还能给你扳回几分。”
“思思。”我忍不住说。
“咱们见过你父母后,找个时间去见我父母吧。”
我们在一起四年了,我对她和她家的事情尽心尽力,每次去她家都是大包小包,忙前忙后。可她呢?别说给我父母买东西,连个电话都没打过。
这眼看就要毕业了,我觉得我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。可电话那头,女友的不耐烦声音让我心凉了半截。
“我哪儿有时间啊?这不是马上就要进白氏了吗,白氏什么公司?竞争多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你爸妈不是在农村吗?那么偏僻的地方,我去一次得折腾多久?”
“可是思思……”我尽量压着火,笑着说。
“你从来没见过我父母,要是他们也对你有意见怎么办?”
“对我能有什么意见?”
电话那头,谭思思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,怒气冲冲地说:“也不看看我和你的差距有多大?我研究生毕业,就要进白氏了,长得也不差!”
“而你呢?一个普通的本科生,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,长得也不咋地,他们还能挑我什么?”
“就你爸妈那两个乡下人,自己儿子能找到媳妇就该偷着乐了!”
我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,心里五味杂陈。
行了,挂了,我舍友在那儿催我呢,跟你一聊天我火就不打一处来!”
她语气急躁,话音未落,电话就“咔”一声断了。
我还没缓过神,耳边却飘过一个男人的嗓音。
我想立刻打回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,可电话里只有冷漠的提示声: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。
我们俩四年的感情,一直挺靠谱的。
她一直是那种甜如蜜的小女生,从没说过这么戳心窝子的话!
我爸妈是农民出身,这我从不否认,现在确实回了村。
他们从零起步,打拼几十年,才创立了白家的基业。
今年年初,他们把公司的缰绳交给了我,自己回村里的庄园养老去了。
现在,我看着家里精心布置的一切。
满床铺开的玫瑰花瓣,为她准备的一大堆入职礼物。
还有,那枚我准备求婚用的闪瞎人的钻戒。
把谭思思招进白氏后,我计划今天告诉她所有事。
但看着手中的戒指,我第一次怀疑起我们的感情。
她真的爱我吗?
我没想到,一份入职通知,竟成了压垮我们感情的稻草。
她总是嫌弃我学历不够高,却从没提过她家条件多差,大学和研究生都是我资助的。
我甚至有点后悔。
当初是不是该出国深造来着?
而不是为了她留在这儿……
第二天。
我提前到了约定的地儿。
这是全城最顶级的私人餐厅,座落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楼上,视野那叫一个开阔。
没多久,谭思思和她爸妈一起来了。
刚坐下,她妈就开始皱眉头。
“怎么连个包间都没订,来这么贵的大厅是想咋地?”
“看这冷清的样子,哪儿像个好餐厅啊?”
她妈那眼神上下打量我,一脸的不高兴:“再看看你这身衣服,连个牌子都没挂,地摊上买的吧!”
“要不是思思想跟你在一起,我可看不上你!”
我默默听着,没说话。
这家餐厅是本市最高端的私人餐厅,每天只招待十桌客人。
为了让他们吃得舒心,我甚至包下了整个餐厅,今天不会有其他客人。
至于我的衣服,虽然没挂品牌,但这却是我请高级裁缝量身定做的,价钱可不低。
“阿姨,这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。”
我笑着拿出一个袋子。
“这是我爸妈亲手种的橘子,你们尝尝味……”
我刚拿出来,谭思思她妈就摆手,一脸嫌弃:“别拿出来!真是个土包子出身,每次见你不是带水果就是自家种的菜。”
“脏死了,谁知道你们农村里用些什么种的?”
谭思思更是气得冲我瞪眼。
“白枫,你故意的是吧?”
“这便宜货橘子,跟我爸妈精心培育的澳洲蜜橙没法比!”
我轻轻一笑,把那橘子沉默地放回袋子里。他们爱咋看咋看,我倒是喜欢这些自家种的橘子。贵?那蜜橙不就是我在她家拜年时,误拿别人送的礼么?四十块一个,贵得离谱,可在他们眼里,那橘子连我爸妈汗水浇灌的果实的十分之一都不如。
“吃饭了。”我没了闲聊的心情,手一挥,示意大家上桌。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,谭思思她爸爸却冷哼一声:“这也叫吃饭?浪费!”他斜眼瞧着我,好像我是什么不速之客。
“思思,你看你选的这位,一点都不懂得节俭!”谭思思她妈妈毫不留情地指责,“这下,你在白氏的辛苦钱,怕不是得被他大手大脚花个精光。”
“哎呀,你这样的,能遇到我们家思思,真是祖宗烧高香了!”她妈妈语气里满是不屑,一边说一边勺起鱼翅,好像那是世界上最自然的动作。
听到这些话,我心头的怒火也渐渐被点燃。我可以忍受他们的侮辱,但我爸妈……那是底线!
我冷笑着回应:“我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吃饭,问心无愧。”
“而且,我爸妈从小就教会了我尊重别人,这可是他们给我的第一课。”
谭思思的妈妈一听,立刻把筷子往桌上一摔,声音尖锐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白家小子,你别以为我们家思思离不开你,你现在这副嘴脸,真是暴露无遗!”
我只是笑笑,不置可否。她动不动就摔筷子,这就是她所谓的素质?
谭思思的母亲继续发难:“对了,你之前说婚后要和思思一起奋斗,现在都谈婚论嫁了,房车准备好了吗?这些不都是男人的责任吗?”
“没有房车,你凭什么娶我女儿?”她父亲也加入了这场声讨。
我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谭思思,心里满是失望。我知道,她们一家人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。她变了,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,或许,是她从不是这样的女孩。
“房车我可以努力,那嫁妆呢?你们准备给多少?”我平静地问道,却像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。
“嫁妆?你能娶到思思,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,还敢提嫁妆?无耻至极!”谭思思的母亲几乎尖叫,她爸爸也是一脸怒容。
“作为一个男人,你一点担当都没有!思思,你今天一定要看清楚这小子的真面目!”他们俩轮番指责我。
谭思思也一改往日的温柔,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白枫,我真是看错你了,你这人也太小气了吧!”谭思思的声音里满是轻蔑,“我进了白氏,一年能赚个上百万,可你呢?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掏,还总惦记着我家那点儿嫁妆!”
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,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,“我对你太失望了!”
就在这时,餐厅的门被轻轻推开,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。他一身笔挺的西装,步伐中带着自信,那张脸,英俊得让人不得不多看几眼。这不是别人,正是谭思思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孙城东。
“你说得对,思思。和这种人在一起,简直是浪费你的人生。他根本不配站在你旁边!”孙城东一进门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,手里还拿着一束花,眼神温柔地递给了谭思思,“思思,恭喜你入职白氏,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。”
“谢谢东哥。”谭思思接过花,脸上的笑容像吃了蜜一样甜,她得意地瞥了我一眼,“白枫,看见了吗?没了你,喜欢我的人还是排着队呢!”
“而你,没了我,你什么都不是!”她的声音尖锐起来,“抠门鬼,你这辈子就单身吧!”
到了这一步,我算是彻底明白了,我们之间的那点感情,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。四年的感情,现在看来,不过是场笑话。
谭思思的父母一看到孙城东,脸色立刻就变了。他们赶紧站起来,热情地迎接,“城东啊,听说你比思思早几个月进白氏,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们家思思啊。”
“这才叫郎才女貌,这才是配得上我们思思的好女婿!我支持你追求思思!”他们好像完全没看到我似的,孙城东也不客气,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来,那架势,简直像是这里的主人。
他一开口,语气里全是自信:“我要是结婚,绝不会让未来的老婆出一分钱。车房我都有了,嫁妆什么的,不需要,能嫁给我,就是她给我最好的礼物。”
“还有彩礼,我会给一百八十八万!我爱得越深,给得越多,这就是我对她的尊重和重视!”
“东哥……”谭思思听了这话,眼睛都亮了,看她那模样,简直恨不得立刻扑进孙城东怀里。
我想起了昨晚,电话里听到的男人声音,现在答案已经不言而喻。
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我尽量保持平静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?我和东哥多少年没见了,只是最近在白氏面试时才碰到的。”谭思思的声音里满是怒火,“你自己没本事,还想污蔑我出轨?”
“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,没点自知之明的废物,不知道自己滚吗?”
“思思别生气。”孙城东假惺惺地安慰她,手还大胆地放在了谭思思的腰上。
她也很配合,软软地贴了过去。“毕竟这是散伙饭,大家好聚好散嘛。今天之后,他就再也接触不到我们这种层面的人了。”
“好,人家都听东哥的。”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样子,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。我竟然曾经爱过这样的女人?真是可笑至极!
就在这时候,餐厅老板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过来,“先生,你们的菜都上齐了,这是您预订的红酒。”
孙城东那家伙,像只懒洋洋的猫一样,随手把红酒瓶那么一转,仿佛那玩意儿沾了他的手就脏了,他咧嘴不屑:“张裕干红?这算什么玩意儿!”
“就这,还请客呢?连瓶像样儿的酒都拿不出手,真够丢人现眼的。”谭思思她妈,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,看我的眼神里分明就是“你这个穷逼”。
“还好我闺女懂事,要是当初嫁了你,这辈子就得苦咯!”她那话里话外全是刺。
“阿姨,别着急,咱们换瓶好酒尝尝。”孙城东这货,装模作样地招招手,“服务员,来瓶香槟!”
那老板愣了一下,眼神不自觉地往我这飘。我微微点了点头,意思是行。
我心里冷笑,这瓶酒虽然谈不上顶级,但也是老板特意从酒窖里挑给我的,我怕太豪了吓着他们,才特意挑了个价格低点儿的。
孙城东尝了口新上的香槟,那脸笑得跟吃了蜜似的:“这香槟也就那样,那天我跟白氏的大少爷吃饭喝的,那才叫酒呢。”
“那才是人生,这小子,比他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!”他趾高气昂的样子,看着就想揍他。
“东哥你真有一套,还能和白氏的少爷搭上话。”谭思思那声音,甜得发腻,“什么时候也带我认识一下呗。”
“对啊,小孙。”谭思思她妈一拍大腿,激动得眼睛都亮了,“听说那少爷刚接手白氏,以前就是省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呢。”
“就是太低调了,从来不露面。”
“你能认识他,真了不起!”
孙城东得意洋洋:“也就是运气好,我入职那会儿简历不错,他就破格接待了我一下。”
听着他们轮流拍马屁,我差点没笑出声。我接待过他?我身为白氏的实际掌门人,哪有那么多空去见一个实习生?
“你们慢慢吃,我先走了。”我实在没心思跟他们虚情假意了,拿起那包橘子,转身就走。
他们连头都没抬,好像我只是个空气。
一到家,谭思思的电话就来了,电话里她的声音像是雷劈一样:“白枫,你个混蛋,吃饭不买单?”
“还有你点的那什么破红酒,居然要三万一瓶?老板还不给退,你赶紧给我滚回来结账!”
“我们已经没关系了,我凭什么给你买单?”我平静地回她,“我连饭都没碰,更没必要付钱。”
说完,我直接挂断,拉黑,一条龙服务。
然后,我立马打包,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小窝,回到了自己的大别墅。
那屋子,现在对我来说,一点意义也没有了。
到了公司,我......
翻着桌上那堆新实习生的简历,我随便一瞄,就瞧见了谭思思和孙城东的名字。孙城东,提前三个月混进来了,现在差不多到了考察的最后关头。说实话,他确实比谭思思强那么一点点。在学校里,他算得上是个尖子生,但是跟我手里这些实习生一比,他们俩啥都不算!
要不是我动了点小手脚,谭思思连白氏的门都别想进。电话里传来我爸的声音,他和我妈在郊外悠闲地钓鱼,一边还不忘了提醒我。“儿子,新实习生的资料你看了吗?”他一边悠闲地嘱咐我,一边享受着郊外的宁静。“听小陈秘书说,这批实习生素质还不错。”他接着说,“等三天后,你在会上宣布新入职的名单,我打算借这个机会把你介绍给公司的各个员工。”他还不忘提一句,“还有你那个小女友,安排好了吗?”我冷笑一声,“爸,不用再提她了。”我语气坚定地说:“她不配进白氏!”
两天后,我们毕业的日子到了。晚上,学校大礼堂里为毕业生举办了一场毕业舞会。到现在,我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了。我直接开上车库那台最新款的兰博基尼,手腕上戴着我妈送我的百达翡丽手表,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出现了!
我把车停在礼堂门口,一进门,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“是白枫,他怎么自己一个人来的?”“没看见谭思思和别人一起来了吗?看来是分了!”“我是不是看错了,今天他好像挺帅的?那块表真酷啊!”我直接走向我的舍友们。
他们看到我这一身行头,眼睛都直了。“你小子这是中彩票了还是怎么了?”社长王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:“这表,哪儿买的?真好看!”“喜欢的话,回头我送你们每人一块差不多的。”我笑着回答。“好!”王天笑道:“戴着这表去面试,肯定吸引眼球!这质感,看起来都快赶上那些几万块的表了。”
另一个舍友蒋斌刚进来,满脸兴奋。“兄弟们,门口停了一辆兰博基尼,咱们学校还有人这么有钱?”“那是我的车,回头带你们去我车库,一人挑一辆去兜风。”我笑着说。三个舍友顿时愣住了。“你说啥?”“卧槽,你真是暴发户?”“你小子是不是中大奖了?”
我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听到孙城东嘲讽的声音。“租辆破车装大款,真够丢人的!”他和谭思思手挽手走进来,他一身白色西装,谭思思穿着合身的小礼服,两人看起来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“谁说是租的,我就信小白,说不定他真是个富二代!”王天不服气地帮我说话。
谭思思却冷笑一声,故意大声说:“他要真是富二代,我谭思思就跪在地上学狗叫!”“白枫,你那农民父母辛辛苦苦种地卖菜供你读书,不是让你来这儿租个车装有钱的!”
“哟,要是真有钱了,谁还在乎那顿饭钱啊?”我旁边那人冷嘲热讽的,声音比冰镇可乐还凉。
“昨天那家伙,没结账就溜了,真是丢人现眼!”旁边另一个声音跟风,像是在菜市场挑挑拣拣。
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,那口气,仿佛我是他们瞧不起的那条咸鱼。
我室友终于忍不住,插嘴道:“谭思思,就算你们吹了,也不能这么损小白啊。”
“分了?我们什么时候好过?”谭思思撇撇嘴,她那美眸一瞪,仿佛能射出刺。
“那种没出息的家伙,怎么可能配得上我?一直是他自我感觉良好,缠着我不放,还到处吹牛我们好上了,但我可从来没答应过!”她边说边往孙城东那边抛了个媚眼。
“从头到尾,我心里就只有东哥一个。”她的声音甜得发腻。
“从小学认识他开始,我就...”谭思思话还没说完,孙城东就握住了她的手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对,我们一直就是两情相悦。”孙城东接过话茬,语气坚定。
“以前错过了,这次,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。”孙城东的话音刚落,他就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。
“晶晶,嫁给我吧!”他的声音在欢呼声中响起。
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,掌声像是在比赛谁更大声。
“我愿意。”谭思思笑得像朵花,伸出了手。
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,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来了个深情的吻。
我冷眼旁观,心如止水。这出戏,我看多了,不新鲜。
谭思思显然还不打算放过我,她抱着孙城东走过来,那架势,比孔雀开屏还高傲:“白枫,我告诉你,像你这种倒霉蛋,八辈子也找不到女朋友。”
“但你也不能这么造谣吧?四年了,我受够你了!”她的声音尖锐得像刀片。
“我马上就要和东哥去白氏上班,绝不允许你这种小人再造谣说我和你有过,这是我人生的耻辱!”她咬牙切齿地警告我。
“你要是再敢骚扰我,我报警!”孙城东也跟着得意洋洋,手里晃着车钥匙。
“人啊,还是得脚踏实地,想靠找个好女人走捷径,没门!”他一脸轻蔑。
“租的车,你这辈子也别想是你的,造谣来的女人也一样!”孙城东把车钥匙递给谭思思。
“从今天起,我保护你,看谁还敢来骚扰你!”他的话像是在宣誓主权。
我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,嘲笑声像海浪一样把我淹没。
“我就说嘛,谭思思这么漂亮的姑娘,怎么可能看上白枫这种普通人,原来是这小子造谣!”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。
“真不是东西,连假货都穿,你对得起你爸妈吗?滚出去!”更多的人开始附和。
谭思思突然冲过来,抢了我手上的手表,高高举起,像是在展示战利品。
“看啊,百达翡丽!这种表,最便宜的也得好几万,他怎么可能买得起?想装逼也不挑个便宜点的牌子!”她的声音充满了讽刺。
“今天,就让你们看看这家伙的真面目!”她说完,手表就摔在地上,碎成了好几块。
接着,她手里的红酒也没闲着,直接泼在了我脸上,那液体冷得像是北极的冰水。
“滚出去!”
“你不配和我们一个大学!”
“我要向学校申请,取消你的毕业资格!”
我看着她,那张我曾熟悉至极的脸,现在却像魔鬼一样扭曲。
我默默弯下腰,捡起那块手表。
那裂缝,像刀割一样,刺进我的心——愤怒的火焰在我胸膛里燃烧。
这块表,是我18岁生日那天,我妈送我的,成人的礼物。
那年,也是我和谭思思开始的一年。
那些美好的记忆,就像昨天一样清晰。
现在,她却要翻脸不认人,想要毁了我的一切。
既然如此,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!
“这块表,是百达翡丽的限量版世界时2523腕表,全球只有三块,估价在两千五百万上下。”
我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红酒渍,冷冷地说:“还有我这身衣服,意大利顶级工匠量身定制,价值近三百万。”
“一共两千八百万,你们打算怎么赔?”
谭思思和孙城东竟然笑出声来。
“戴块假表,穿身没牌子的衣服,还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子弟?”
孙城东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你以为你姓白,就能装成白氏企业的少东家了?真正的有钱人,可不会像你这样寒酸!”
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,直接甩在我身上。
“五千,买你这种假货一百套都绰绰有余,拿着快滚!”
我摇了摇头:“你们砸了我的高定和手表,这点钱哪够?”
周围响起一阵惊呼。
“这表...好像真的是那个...和白枫手里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可能,肯定是这小子买的高仿,只是看起来像而已。”
谭思思一脸鄙夷。
“怎么,现在还想讹我一笔?真是让人恶心的嘴脸!给你五千都是东哥心软。”
“要是我,就直接报警把你抓起来!”
室友蒋斌气愤地说:“明明是你们摔了小白的表,还毁了他的衣服,不管值多少钱,都是你们的错!”
孙城东收起笑容,眼神阴沉。
“这个世界,没钱才是错。”
“白枫,你错就错在你是个没钱的废物!还硬撑什么场面!”
“你要是想用这些破烂敲诈我,可以啊,让律师来找我谈,我倒要看看,这些破烂值多少钱!”
“东哥,你别为难他了。”
谭思思冷嘲热讽道:“他全家的钱加起来,估计连律师费都付不起。”
我却笑了。
“正合我意,那就法庭上见吧。”
两千八百万。
只要我想,甚至能让他们坐穿牢底。
“哥几个,今天的毕业晚会没啥意思了。”
我笑着拍了拍室友们的肩膀:“在这个大学里,只有你们三个还当我是朋友,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我消息,明天带你们去飙车。”
说完,我大步走出门外,所有人都在看。我坐进我的兰博基尼,一踩油门,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。
孙城东那满是嘲笑的声音在身后回荡,就像蚊子一样挥之不去。
“喂,明晚我和思思要入职白氏,咱们得好好聚聚,白枫那个穷鬼不请啊!”
“都得来哦,鼎盛娱乐城,白龙大酒店对面等着。”
“入职大会后我们就过去,喝个痛快!”
孙城东的声音像潮水一般,慢慢退去,我点燃了根烟,苦涩地笑了笑,心里默默:思思,你可别后悔啊。
我开着车,一路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家。手机突然响了,号码看着有点眼熟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又迷人的声音:“白叔告诉我,你们分手了?”
“我这就要排队上位了哦!”
“我已经在飞机上了,这次,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!”
白氏企业,这可是我们城里响当当的名字,世界五百强里也有它一席之地。
入职迎新会自然吸引了无数眼球,大家都想知道,今天新任继承人究竟是何许人也。
毕竟我大学开始就悄悄创业,白氏继承人身份还没坐稳,就已经有公司小有名气了。
白龙大酒店,可是白氏企业旗下的五星级酒店,现在门口的车流络绎不绝,豪车一辆接着一辆。
宴会厅里,员工和实习生们齐聚一堂。
我平静地走进了会场。
今天,我将让所有人都看到我。
我本以为这一刻会有谭思思相伴,见证这一切。
我和她风风雨雨四年,眼看就要通过白家的考验。
可是,命运弄人,旧爱不敌新欢!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谭思思的声音尖锐刺耳,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长裙,妆容精致,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。
“白枫,你想干嘛?今天是白氏的入职大会。”
“我警告你,你敢在这时候给我捣乱,白氏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她拿我自己来威胁我,我心中暗自发笑:“这白龙大酒店,难道不让我来?”
“你来这儿,我们当然管不着。”
孙城东也冷冷地插话:“但你要想捣乱,那可有得是人管!这场入职会,只有白氏员工能参加!”
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,再不滚,我就叫保安来把你赶出去!”
谭思思高傲地抱着双臂。
“听说白氏少东家,在大学时就创业,开了几家公司的牛人,听闻眼里最揉不得沙子。”
“要是他知道你这样的人混进来,那可就有好戏看了!”
我还没来得及回应。
突然,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。
我一转头,妈呀,这不是我爹嘛!
他身上套着小马甲,脑袋顶着个渔夫帽,整一个渔夫打渔的模样。
“哎,原来如此。”
谭思思那眼神,立刻就跟明白了啥秘密似的,声音拖得老长:“我说你怎么混进来的,原来是找到新工作了啊。”
“在白龙大酒店端盘子,服务生?这职位还挺适合你的!”
“呵,白枫,这真是命啊,没想到咱们以后也能算同事了,以后得好好伺候咱们哦!”
老头儿眉头一皱,刚想说啥,我一挥手,拦住了他。
我咧嘴一笑。
“二位放心,肯定,好、好‘伺候’你们。”
我拽着老爹就走。
他一脸懵逼地瞅着我:“儿子,那不是你前女友吗?你不是说和她彻底断了,不让她进白家的?”
“爸,你就等着看戏吧。”
我笑眯眯地说:“快点去换衣服,马上开始了。”
“不换了。”父亲摇了摇头。
“换来换去太麻烦,你妈还等我带她去钓鱼呢。”
“我今天就是来打个酱油,你快去后台准备一下发言,马上开始了,今天媒体都要来。”
“让那些瞎眼的都瞧瞧,我儿子有多能干!”
孙城东和谭思思站在台下,激动得脸都红了。
“东哥,今天来的大佬可真不少,天啊,那人手里的包是爱马仕的新货!”
谭思思眼睛都亮了。
“放心吧思思。”孙城东声音压低。
“进了白家,以后想买啥包买不起?”
“白家对员工福利可是出了名的好,连白龙大酒店的员工都有年终奖呢!”
“哼,那真是便宜了那白枫了!”谭思思一撇嘴。
她撒娇似的说:“东哥,你不是认识那白家的少东家吗?你回头和他说说,把那废物开了得了。”
“不然每次来这儿都看见他,我心里堵得慌!”
“唉,少东家忙得很,哪儿有空管这种破事。”
孙城东随口应着。
我坐在他俩后面不远,听着这些话,忍不住想笑。
这孙城东,装得真像那么回事。
要不是我就是当事人,我还真得琢磨琢磨他的话是不是有水分。
谭思思跟他,真是绝配!
这时。
大会开始了。
一个穿着钓鱼马甲,戴着渔夫帽的老头慢悠悠走上台。
孙城东和谭思思满脸都是震惊。
“那不是刚才那老头吗?”
正惊讶间。
我也起身,大步流星上台。
“那废物又上去干嘛?”
谭思思一脸惊愕。
孙城东冷笑:“肯定是去倒酒的,这小子运气真好!”
我迈步上台,站到父亲身边。
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,开始发言。
无非就是说,从今往后,白氏企业就全交给自己儿子了,请各位生意上的朋友多多关照,这些场面话。
说完,老头笑呵呵地说。
“下面,就是宣布入职名单的时候了。”
“小枫,过来一下。”我爸招招手,声音不大,但在这嘈杂的后台听得清清楚楚。
我走过去,站在他面前。台下的聚光灯闪得我有点儿眼花缭乱。我能清晰地看到谭思思和孙城东那震惊的表情,他们肯定没想到,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爷子竟然是白氏企业的董事长,更没想到上台宣读入职名单的人会是我。
谭思思的嘴张得老大,我能读出她的唇语:“怎么可能?”我忍不住笑了,心想,这才哪到哪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
“大家好,我是……”我刚准备开场,突然宴会厅的大门“哐”地一声被推开了。
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进来,她的头发高高盘起,露出了那修长的天鹅颈。她身材高挑,走路带风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节奏上,气场全开,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。
她美得不像话,和谭思思那种可爱型的完全不一样。她的眼角微微上挑,眼影是淡淡的褐色,红唇轻抿,自信的笑容里带着一抹张扬。
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,让我也不由得愣住了。苏婉儿?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昨天她给我打电话,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,毕竟她人在国外。没想到,她真的回来了,而且还这么高调地出现。
我爸在旁边,笑得合不拢嘴,低声说:“小子,你这运气真是不错,婉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“都七年了,你也该给人家一个机会了。”我苦笑着,心里五味杂陈。
七年前,和我一起长大的苏婉儿向我表白,我当时以学习为由拒绝了她。上大学时,她又表白,邀请我一起去国外留学,但我因为喜欢谭思思,再次拒绝了她。
没想到,七年过去了,她还是对我念念不忘。
“我和你妈,其实一直不满意你的前女友。”我爸继续说,“你看婉儿这丫头,多好,你前女友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们,但婉儿每年都回来陪我们。”
“儿子,好好珍惜爱你的人。”我点点头,心里却乱得很。刚经历了前女友的背叛,我对感情已经有点儿敬而远之了。但苏婉儿的出现,让我有点儿动摇。
台下,孙城东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:“苏婉儿,我认识她!苏家的大小姐!”
“和白氏企业的少东家青梅竹马,白氏少东家肯定也跟着她一起来了!”
“大家别被台上那小子骗了,他只是个宣读就职通知的服务员!”记者们一听这话,纷纷把镜头转向了苏婉儿。
“请问苏小姐,白先生呢?”“听说你们青梅竹马,是否已经秘密结婚了?”
“你回来了,不是为了帮白家的少爷接手生意吧?”
苏婉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和孙城东、谭思思身上来回扫。
她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。
“我们现在可是未婚夫妻呢——至少我这么期待着。”
“我这次回来,是为了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!”
苏婉儿像个胜利者一样,优雅地走上台,从我身边掠过时,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和那句:
“你挑的前女友真是让我火大,当初你怎么为了那么个拜金女不跟我一起出国?”
我苦涩一笑,只能承认自己当年瞎了眼。
清了清嗓子,我开始念入职名单。
一气呵成。
我脸上挂着笑。
“在座的各位,恭喜你们成为白氏的一员。”
“少东家今天有点私事,所以让我代劳念名单。”
苏婉儿侧过头,有些惊讶地看着我。
“你这是干嘛?”
我只是对她笑了笑,没多说。
既然谭思思他们以为我是服务生,那我就顺应他们的误会好了。
让他们越得意,摔下来才更痛。
记者们失望地嚷嚷着。
“又没见到白氏的公子,太神秘了。”
“我就不信他和苏小姐结婚都不露面!”
“算了算了……”
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吼。
“名单肯定有问题!”
孙城东和谭思思急匆匆地挤出来,指着我鼻子就骂。
“为什么名单上没我们的名字?”
“白枫,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个服务员,敢乱改名单?”
记者们像是闻到血的鲨鱼,立刻围了过来。
镜头对准了我。
孙城东像打了鸡血一样。
“大家听好了,台上这家伙叫白枫,骚扰我女朋友三年,现在还想报复!”
“他居然敢在入职大会上造假,这哪是尊重白氏!”
谭思思也哭诉着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被他纠缠,怎么拒绝都没用。”
“他甚至在外面造谣,说我们早就同居了。我怎么会看上他这种渣?”
“我家条件不好,他是班长,管着助学金。”
“他威胁我,我要是澄清关系,就不给我助学金,让我退学!”
她情绪激动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四年啊,我过得生不如死。”
“好不容易熬到毕业,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,他还敢改入职通知,想毁了我!”
“请大家帮帮我,曝光这家伙。”
“也提醒所有女生,小心这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渣男!”
她擦着眼泪,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。
孙城东眼神里满是温柔,轻轻地把她拉进怀里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思思,别怕,以后有我在,谁都不能再伤害你。”
旁边的记者突然插话,声音尖锐:“谭小姐,学校那边你提过这事吗?”
谭思思泪眼婆娑,声音颤抖:“四年了,我一直没敢说,但昨晚毕业晚会后,我就立刻向学校递了申请。”
“这种混蛋必须严惩,他不配从江海大学毕业!”
“他要是进了社会,还不知要害多少像我这样的女生!”
我在台上,眼神冷冽,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入职会全程直播,这会儿我肯定成了全城热议的焦点。
要是我只是个平常大学生,现在估计已经被他们逼到绝路了。
但我不在乎他们的胡说八道。
苏婉儿却忍不住了,拍手大笑:“太精彩了,你们不去奥斯卡领奖真是可惜!”
“各位记者朋友,这纠纷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吧?”
“不如,来听听白先生怎么说?”
记者们立刻围了回来,但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信任。
我没空跟他们废话,直接掏出手机,打开好几个软件页面。
“看,这些都是过去四年里,我帮谭思思交学费的记录,还有给她的生活费,还有节日红包。”
“这是我们去年出去玩的合影。”
“这是情人节我们一起吃晚餐的照片……”
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我们相爱的见证。
都是我付出的证据!
谭思思脸色一下就白了,眼睛瞪得老大:“不可能,你怎么会有这些记录?你之前那手机不是丢了吗?”
孙城东也惊呼: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你的手机还是我找人……”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赶紧闭嘴。
我喉头一动,把涌上来的苦涩又咽了下去。
就在谭思思收到入职通知半个月前。
我跟她出去吃饭,手机放她包里,结果被小偷摸走了。
我买了个新手机,却发现里面的记录全没了。
当时我以为只是个意外。
现在看来,这俩家伙早有预谋。
但他们不知道,我手机的数据一直在白氏科技做全端备份。
手机丢了,那些数据永远不会丢。
原本只想记录下我们相爱的每一刻,现在却成了我反驳谭思思谎言的铁证。
真是讽刺。
我冷笑着对谭思思说:“手机可以丢,记录可以删,但我们之间的过去,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抹黑的。”
“还有这白氏的入职通知,大家尽管看。”
“名单上,确实没有他们俩的名字!”
谭思思站那儿,整个人都傻了。
她盯着我的眼神,充满了怨毒和仇恨。
孙城东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人群,猛地冲了上来,瞪大眼睛盯着那份入职通知,像是要把它看穿。他的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,“我可是顶尖大学毕业的研究生,我的简历那么闪亮,他们不可能不选我!”他的手指在通知上疯狂地搜寻,就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,但结果却让他失望至极。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,愤怒地瞪着我父亲咆哮:“白董事长,我在白氏拼搏了三个月,付出了我的青春!”他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,“我这三个月工作兢兢业业,没有犯过任何错误,还有出色的业绩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,“你们凭什么不选我?”他几乎是在嘶吼,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白氏必须给我一个说法!”
我父亲轻轻一挥手,陈秘书立刻走上前来,手里拿着两份文件。他的声音平静却有力:“我们白氏招人,不仅仅是看重能力,人品也同样重要。”他的目光在孙城东和谭小姐身上扫过,“孙先生,谭小姐,你们的能力只能说是勉强达标。”陈秘书的话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,“但在调查中,我们发现你们的人品问题非常大。”他把文件摊开在他们面前,“孙先生,你涉及论文造假,找枪手替你作弊,大学四年的所谓优异成绩,几乎都是伪造的。”他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还有你多次肇事逃逸,家里不得不支付巨额赔偿金私了。”他转向谭小姐,语气更加冷酷:“至于谭小姐,为了钱,你抛弃了四年的感情,还想毁了前男友的人生。”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像你们这样品行不端的人,白氏是绝对不会录用的!”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,直指他们的心脏,“这个解释,你们满意了吗?”
孙城东的牙齿紧咬着,眼里充满了愤恨和不甘。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我:“这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指责和愤怒,“是不是你向白氏少东家告的密!!”我静静地看着他,语气平静而坚定: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在平时,公司招聘并不会进行这么深入的背景调查。但自从我和他们分手后,我父亲就下令彻底调查了他们的过去。孙城东的人生,可以说是劣迹斑斑。入职会,就在这场闹剧中结束了。孙城东和谭思思灰溜溜地离开了。我走出白龙大酒店,就看到对面的一群昔日同学,他们是来参加孙城东和谭思思的庆功宴的。所有人都被邀请了,除了我。我的三个室友本来不想来,但在我的要求下,他们也勉为其难地来了。看到我出现,他们立刻迎了过来,脸上洋溢着兴奋。“你刚才的发言我们全程看了网上直播,真是太解气了!”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赞赏和兴奋,“兄弟,你没看到刚才那两个人的脸色,那叫一个难看!”我笑了笑,问:“庆功宴怎么样了?”“还庆什么功啊,他们一出来就跑了,现在可能正在哪个角落里抱头痛哭呢。”马凯大声嚷嚷着,好像生怕远处的同学们听不到。“你们得意什么呀?”谭思思的闺蜜周玲听到后,叉着腰挑衅地说。“就算白氏不招他们,那是白氏没眼光!以孙哥的能力和思思的才华,就算再差也肯定比你们混得好!”“白枫,你别太得意了!”
“你以为当了白家的传话筒就了不起啊?”
“说到底,你还是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!”
“谭思思和你拜拜,真是活该!”
我斜眼瞅着周玲那副跳脚的样子。
平日里,我给谭思思带东西,也没忘给她捎一份。
可瞧她手里那不菲的包包,我心里门儿清。
孙城东这次是真豁出去了,财大气粗啊。
就是不知道,现在他会不会后悔。
这么大手笔,就为了个高段位的绿茶?
我没兴趣和她纠缠,转头对三个室友说:“不是想飙车去吗?走起!”
“你认真的?”
他们三个都蒙了,好像我那天的话是开玩笑。
“当然是真的!”
我掏出手机,拨了个号。
两分钟后,四辆超跑停在我们面前,每辆车上都有酒店的服务生,冲我鞠个躬又跑回酒店。
这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,豪车一字排开,旁边等出租车的同学眼睛都直了。
有个车迷哥们大呼小叫:“兰博基尼、布加迪、法拉利、阿斯顿马丁……我靠!”
我室友也呆若木鸡。
我把钥匙扔给他们,自己钻进最前面的布加迪。
“发啥呆,快上车!”
他们这才尖叫着,手忙脚乱地坐进车里。
周玲又在那酸溜溜的:“得瑟啥?这些车不都是租的,一天能便宜?”
“白枫,你真疯了!”
旁边那车迷哥们反驳:“这些限量版,你有钱都买不到,更不用说租了!”
我没空解释,一踩油门,领头出发。
从今天起,我和这些同学,算是分道扬镳了。
难怪我爸总说,大学没毕业前别露富,因为根本分不清谁是真心,谁是假意。
大浪淘沙,留下的,只有真兄弟。
飙车那晚后,我把室友都拉进了白氏的子公司。
之前让谭思思进总公司,是想让她在身边。
但总公司竞争激烈,子公司对他们的成长更有利。
至于能走多远,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。
毕竟,教人捕鱼比给人鱼更有意义。
这几天,我都没听到谭思思的消息。
我忙着处理公司的事,也没工夫管这些。
但苏婉儿让我有点头疼。
“宝贝。”
苏婉儿推门进来,把食盒放我桌上。
“我做的午餐,快尝尝。”
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:“婉儿,真不用这么麻烦。
“我跟你说过吧,我现在得先冷静冷静,这些破事没理清之前,跟你在一起我也怕给你添堵。”
“那有啥的。”
苏婉儿今天穿的是一套活力四射的运动装,看起来很是活泼可爱。
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对面,嘴角挂着笑,“我等得起,等你心情好了再说。”
“对了,要是你又被谭思思那种女人缠上怎么办?”
“不是,你都找律师要告她了,怎么还没动静?别告诉我你又心软了啊!”
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我忍不住用手挠头。
其实不是因为我心软。
是我真的忙忘了。
那块表我已经送去给专业的师傅检查修理,再加上公司的事情一大堆,一时还真没顾得上这事。
“就知道你不靠谱!”
苏婉儿气得一甩手,“我都已经找了律师来处理这事了,那女人做得这么过分,你想放过她,我可不答应!”
看着她为我出头的样子,我心里暖暖的。
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是有点没良心。
苏婉儿每天都来公司给我送饭,关心我,我却一直在推脱。
可能,真的应该向前迈一步了。
“婉儿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啥?”苏婉儿眉头一挑,眼看就要发飙。
我赶紧摆手求饶。
她这才笑眯眯地,“行吧,原谅你了,不过今天你别工作了,那活儿永远也干不完。”
“就当是赔礼,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上哪儿啊?”
我一头雾水。
“去一个让人头疼的聚会。”
苏婉儿做了个鬼脸,“我之前的一个粘人精听说我回来了,非要搞什么聚会欢迎我。”
“作为我未来男朋友和老公,你有责任帮我挡挡这些烂桃花吧?”
我皱了皱眉,想起了一个人。
唐海龙。
高中时,我们三个都是在城中的国际学校。
学费高昂,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。
唐海龙家做房地产生意,虽然比不上白家,但在省内也算排得上号的富豪。
他对苏婉儿的追求从不放弃,没想到现在还惦记着。
“咱们这些人里,是不是痴情的太多了?”
我开着玩笑。
苏婉儿却翻了个白眼,“什么痴情种,那家伙这几年换了多少女朋友!”
“缠着我,就是想跟我苏家合作赚钱!”
“你不帮忙,你未来的漂亮女朋友可就要烦死了!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。
一个小时后。
我们来到了聚会的高级娱乐会所外。
今天唐海龙已经包了场。
里面人不多,都在大厅里,台上有几位穿着性感的舞女在跳舞,下面人们你来我往,热闹得很。
刚走近,我就看到了两个老熟人。
苏婉儿也注意到了。
她冷笑一声,也不急着过去,就和我站在那儿看着热闹。
“龙哥,咱们好歹大学同过学。
孙城东满脸堆笑,舌头都快舔到唐海龙脸上了:“大哥,你看唐氏集团财务经理那空位,能不能赏给我啊?”
唐海龙眯着眼睛,一脸不屑,烟圈直接喷孙城东一脸:“你算哪根葱?我这儿人才多的是,凭啥轮到你?”
孙城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但还是硬撑着:“城里谁不知道您厉害,连白氏那个小霸王都不放眼里。”
“你知道啥,我得罪了白氏,现在哪家企业敢要我?”孙城东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“我这...本事不小,就是没地儿发挥。但我相信龙哥您肯定能识货!”
唐海龙眉毛一挑,不屑一顾:“我不怕白氏那小子,你呢?除了会拍马屁,你还能干啥?”
孙城东脸色一变,咬了咬牙,突然伸手拽过谭思思。
“龙哥,您喜欢美女,您看她怎么样?”孙城东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,“用她,换我的前程!”
唐海龙眼睛一亮,从头到脚打量谭思思:“身材不错,模样也还可以,但...床上功夫怎么样?”
孙城东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:“龙哥,这女人绝对给力!”
谭思思脸色苍白,不敢相信地看着孙城东:“东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说带我来认识大人物的吗?”
孙城东脸色扭曲,一巴掌扇在谭思思脸上:“臭娘们,还想着认识大人物?你以为自己是谁?要不是因为你,我能被白氏开除吗?”
“我辛辛苦苦干了三个月,眼看就要转正了!”孙城东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,“就因为你!那个混蛋去白氏造谣,害得我堂堂名校毕业生找不到工作!”
谭思思被一巴掌打得脸颊红肿,她穿着黑色短裙,原本风情万种,此刻却害怕得浑身颤抖:“你...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谭思思泪眼婆娑:“孙城东!你这么做不怕我回去告诉你爸妈吗?”
孙城东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里的手机:“我手里有你的把柄。”
“你敢乱来,我让你身败名裂!”
谭思思如遭雷击,泪水夺眶而出。
唐海龙全程看戏,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洋酒:“你小子挺狠的,连女朋友都能卖。”
“行,我给你个机会,跟着我混吧。”
“多谢龙哥!”孙城东喜出望外。
“嗯,等我今晚招待完客人,你把这女人送到我房里。”唐海龙眼中闪过一丝邪光,“今晚她伺候得越好,我给你的钱就越多!”
“听见没?”孙城东恶狠狠地又一巴掌打在谭思思脸上。
“你知道该怎么做!”孙城东的声音里带着威胁,“要是伺候不好龙哥,再坏我好事,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
“你...孙城东,你简直不是人,王八蛋!”谭思思捂着脸,痛哭流涕,却不敢再反抗。
她站在那,眼神慌乱,浑身发抖,就像被逼到角落的小绵羊,等着命运的裁决。
苏婉儿突然戳了戳我的胳膊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:“心里还疼吗?”
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,声音冷得像冰:“她这是自找的。”
“哟,这不是苏婉儿嘛?我们的派对女王终于亮相了!”暗黄的灯光下,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们这对不起眼的角落搭档。
苏婉儿那脸蛋,走到哪儿都能照亮一大片,而我就随意多了,戴个鸭舌帽,一副学生气的黑框眼镜,这几年也没跟这群人混过。一时半会儿,还真没人认出我。
众人忙不迭地拉着苏婉儿入座,仿佛我就是个背景板,得,我也就乐得清静,默默坐在她旁边。
谭思思却一眼认出了我,那眼神,就像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急切地投向我,那双大眼睛里,泪水打着转儿。以前,她这么一装可怜,我总是会心软,不管她要啥,我都想方设法满足她。
但现在,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心如止水。
看我无动于衷,谭思思眼里的可怜劲儿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怨恨。
她咬着红唇,突然就凑到唐海龙身边去了。
“龙哥……我一定好好陪你,能不能帮我个小忙呀?”
唐海龙正忙着给苏婉儿倒酒呢,对贴上来的谭思思也不拒绝,那肥腻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。
“啥忙?”
“要包还是要珠宝?”
苏婉儿看着这两人的表演,眼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。
她悄悄地瞥了我一眼,见我依旧像个木头人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“我别的都不要……”谭思思撒起娇来,怨毒的目光朝我投来。
“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收拾一个人,就是他!”
“我的渣前任!”
谭思思咬牙切齿地说:“那个渣男,他毁了我!”
“哦?”唐海龙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。
就在这时,孙城东拿着酒回来了,一看到我,他那脸红得跟关公似的,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就骂。
“你哪儿冒出来的?”
“今天这地儿是龙哥包的,你个土包子,还不快滚?”
“小孙。”唐海龙抬了抬手。
“这小子哪根葱?”
“回龙哥。”孙城东急忙凑过去,一脸谄媚:“他就是个无名小卒,爹妈都是种地的,就是他向白家告状,害我没了工作!”
“原来是姓白的狗腿子啊。”
唐海龙冷笑一声,目光转向苏婉儿。
“婉儿,这小子是你带来的?你们俩啥关系?”
苏婉儿嘴角一弯,直接倒进我怀里。
“还看不出来吗,我男朋友啊!”
谭思思眼睛瞪得老大,一脸不可置信:“怎么可能?我说你咋突然有钱了,原来傍富婆啊?”
孙城东脸上更是一副了然的神色,对着唐海龙添油加醋道。
“嗨,老大,你记得不,白家那场招聘大会,就是这小子替白家少爷讲话的!”
“我看这小子早就和苏小姐好上了,搭上白家的车了!”
“呸!”唐海龙的脸都绿了,手里的酒杯‘啪’一声,摔成了碎片。
“苏婉儿,我追你那么久,你不答应也就算了,你现在找个小白脸是几个意思?!”
“我喜欢找谁就找谁,关你屁事?”苏婉儿冷冷回了句。
“妈的!”
唐海龙啐了一口,“白家那小子我动不了,这种小白脸,你敢带一个我打一个!”
“你小子,把帽子摘了!让老子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!”
“敢勾搭我看上的女人?你找死!”
我忍不住噗嗤一笑,慢慢抬头盯着张牙舞爪的唐海龙。
“唐海龙,几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欠揍!”
“你丫说什么?”唐海龙脸色一变,“你到底是谁?”
我慢慢摘下帽子和眼镜,冷冷地看着他。
那一刻,唐海龙就像见到猫的老鼠,吓得一哆嗦。
念高中那会儿,叛逆期的我学习还不错,但绝对不是乖孩子。
我喜欢飙车,喜欢拳击。
甚至还为了刺激,打过一段时间的地下拳赛。
不算专业,但在这群纨绔子弟里,我绝对是战斗力爆表的。
和谭思思在一起后,她嫌我打拳后一身汗,我就放弃了这个嗜好。
当年,唐海龙因为太嚣张,被我狠狠教训过!
我直接送他进了医院。
从那以后,他见我就腿软!
“看清楚了吗?”
我笑着说:“不过这几年你应该更耐打了,肥了不少!”
我怀里的苏婉儿直接笑出声。
她看着唐海龙,笑意盈盈:“继续啊唐大少,怎么不继续说了?白枫就在这儿呢,听你可劲儿说。”
唐海龙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。
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,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孙城东还没反应过来。
他得意洋洋,眉飞色舞:“白枫,人狂必死知道不?以为你攀上高枝就能得瑟了?”
“得罪了龙哥,你等死吧!”
唐海龙一脚把他踹翻。
“闭嘴!你丫不会死!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到底是谁!”
孙城东一脸懵逼:“龙……龙哥,那小子就是白家的一个跟班啊!”
唐海龙抄起旁边的酒瓶:“你懂个屁!”
“砰!”
酒瓶一下砸在孙城东的头上。
鲜血流了出来,孙城东立刻昏倒在地。
“白枫,我真的不知道,你也来了。”
唐海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这小子我已经收拾了,都是他挑唆我!”
我轻笑一声。
“你刚才不是说,不害怕我吗?”
“唐家近年的效益不是不好吗?有个价值上亿的项目,还是因为我白家的关系,才拿了百分之十的收益。”
“少了这项目,你家唐氏,能挺得住这波风浪?”我斜眼瞅着唐海龙,他脸色煞白,挤出个比哭还惨的笑。
“大哥,我真错了,错了!您就大人大量,别和我这种小角色较劲了!”他一脸哀求,声音都在抖,“这项目要是砸了,我爹和我哥非得把我腿打残不可!”
和我不同,他那大他五岁的哥哥,是个只钻生意的铁汉子,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根本不管。也就是那项目,是他哥和我老爹联手搞的。现在,全得我来管。
唐海龙这小子,每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,不务正业。唐家人对他早就是放任自流,他要是弄砸了这项目,那他那富二代的逍遥日子,可就真的到点了!
他看我不说话,更急了,瞥见我身边的苏婉儿,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,“白哥,都是我不对!我...我以为您对她没兴趣才去追她的,早知道她是您的人,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!”
“您放心,从今天起,我一定离她远远的!”
“行了,”苏婉儿贴近我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毕竟也是唐家人,逼得太紧了,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,咱还合作着呢。”
“他以后不再缠着我就行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我心里一暖,苏婉儿总是这么为我考虑,生怕影响了我的生意。和谭思思那个女人一比,真是一个天一个地!
“走吧。”我拉起苏婉儿,起身要走。
谭思思一直死死盯着我,嘴里想说又不敢说,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期待。
眼见我们要走,她急忙开口:“白枫!”
“我...其实我全都是被孙城东逼的!”她的声音颤抖着,“他偷拍我洗澡!”
“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,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?我知道,你肯定还对我有感情,对吗?”说完,她伸手想拉我,被我巧妙避开。
我没再看她一眼,拉着苏婉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苏婉儿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这女人...真是聪明啊,这么一说,谁都知道你俩之间有过什么。”
“就算你没带她走,唐海龙肯定也不敢再碰她了。”
我只是点点头,心里竟然有些庆幸,幸好早点看穿了那个女人的真面目。要不是她和孙城东的那场烂戏,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被她的假可怜蒙在鼓里!
忙忙碌碌中,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。
今天,我回到了那间我曾和谭思思共同的小窝。房产中介告诉我,有买家对这房子感兴趣,却非要见见房东。
刚好我离得不远,顺路就去了。
门一推开,我眉头就皱了起来。沙发上坐着的,竟然是谭思思和她的爸妈!
“中介呢?”我语气冷硬,“买房子,中介怎么不在?”
“小白,真不好意思...”谭思思的父亲挤出一丝笑容,“其实是我们想见你一面,才请中介帮着联系的。你能不能和我们坐下来聊聊?”
他那副假惺惺的笑容,就像抹在窗户上的霜花,还挂在脸上。
谭思思的妈突然爆发出一嗓子,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,每一句都跟子弹似的朝我射来。
“白枫,思思是做错了些事,可你这么狠,真的合适吗?”
“两亿八百万啊!我们这点家底,怎么还得起?这不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?”
这时候我才意识到,苏婉儿要告谭思思的事儿,看来法院的传票已经落在谭家了。
“那是她自找的,跟我没关系。”我冷冷地甩下这句话,转身就想走。
谭家父母一看我这架势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赶紧一边一个抱住我的腿。
“白总!求您发发慈悲,思思才二十四岁,这笔巨款我们怎么还?她要是被抓进去,至少得蹲上二十年啊!”
“对啊……你们好歹也在一起四年,就放她一马吧。”
“思思被孙城东那混蛋抛弃了,现在难过得连命都不想要了!”
“我们老两口要是没了女儿,也只能走上绝路了!”
两人哭得稀里哗啦,眼泪鼻涕一大把。
那卑微的样子,早没了当初饭桌上的高傲。
我眉头紧锁,心里嘀咕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“行了,别哭了,我再也不想和你们谭家有任何瓜葛。”我不想再纠缠,只想把这事彻底了结。
“可以不赔全款,但修车费一定要出,我会找律师算清楚,你们自己想办法去。”
我的话像给了谭思思妈一线生机,她挤出一丝笑容:“白枫,太感谢你了!”
“白枫……我想问问你,你还喜欢思思吗?这次我们不要彩礼,不要房,不要车,什么都不要!”
“都是我们当初糊涂,不该挑剔你!”
“要是早知道……你这么有出息,哪怕不是白家的少爷,你也一定前途无量,是我们瞎了眼!”
话没说完,谭思思妈赶紧叫人:“思思,快过来!”
“嗯……”谭思思慢慢地站起来。
谭思思的父母连忙开门离开,临走前还不忘叮嘱。
“白枫,你们好好谈谈,我们先出去了。”
“一定要好好谈,别轻易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啊!”
爱我的人?我冷笑一声。
这个人可能是苏婉儿,可能是我爸妈。
但绝不可能是谭思思。
谭思思站在我面前,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圈都红肿了。
“对不起,白枫。”
谭思思哽咽着,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: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贪慕虚荣,上了孙城东的当!”
“我现在才明白,你对我有多好,你有多爱我!”
“对不起……你,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?”
“我要是不是白家的少东家,你今天还会这么说吗?”我一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。
她的眼睛眨了眨,声音弱了下来。
“当然了!我现在才知道,真心爱我的人,比有没有钱重要多了,都是我的错,能原谅我吗?”
“
Tada! 好戏开场了!
我差点吐了,这会儿只想开门走人。
谭思思突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一把撩开她那宽松的外套,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黏在我身上。
你猜怎么着?她那件宽松风衣下面,居然就那么点布料。
她那发热的身子紧贴着我,声音都带上了一股焦躁的劲儿。
“白枫,求你了,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说喜欢我吗?”
“我可以什么都给你!”
她伸手就想解我衣服,我一甩手,她就像布偶一样飞到沙发上。
“你自己瞧瞧,不觉得恶心吗?”
我气得牙痒痒:“谭思思,我之前喜欢你,是因为你看起来单纯可爱,我以为你是那种能和我同甘共苦,一起走到最后的人!”
“你现在这样,真是恶心到家了!”
“别再来了,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滚蛋!”
谭思思灰头土脸地捡起衣服,溜了。
我坐在沙发上,抽了两根烟,这才感觉心情稍微平静点。
这一家子,真是颠覆了我所有的三观。
不是说人穷志不穷吗?
谭思思变成这样,和她那对父母绝对脱不了干系!
我刚下楼,就看到苏婉儿倚在她那辆火红的跑车旁,推了推墨镜,笑嘻嘻地对我招手。
“帅哥,要不要和我一起兜兜风?”
我累得快趴下了,可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笑了。
“当然愿意!”
之后,我找律师改了赔偿条款。
红酒渍洗得掉,但手表修要两百三十万。
对谭家来说,这可是一大笔钱。
听说他们把老家房子卖了,还借了贷款才还上,然后就消失在这座城市,没消息了。
而我,最后和苏婉儿修成正果,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半年后,我和苏婉儿去维纳群岛度蜜月。
在当地一个和白家有生意往来的富商家里,我们玩得挺嗨。
最后一天,还被邀请去看了一场特色表演。
我和苏婉儿坐前排,舞女们一上台,我傻眼了。
那不是谭思思吗?她涂得厚厚的妆,笑得那么媚,扭得那么卖力。
她注意到我,那个富商还笑嘻嘻地问我:“白总,对这个姑娘有兴趣?”
“听说她被骗到这找高薪工作,结果被卖到舞团了。”
“你要是有兴趣,我可以帮你安排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我紧紧握着苏婉儿的手,笑了笑。
“我有我老婆,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谢谢张总,我们今晚有点累了,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,我拉着苏婉儿起身。
余光里,谭思思一看到我,激动得不得了,想冲过来,却被两个保安按住。
“放开我!!那是我男朋友!”
“白总……白枫!别走,救救我……我爱你,我才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!”
“啊!!混蛋!”
我没回头,拉着苏婉儿,大步流星地走出会场。
头顶上,是那片浩瀚无垠的璀璨星空!
全文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