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州老七疯狂挑衅徐远刚,加代力挺兄弟与康哥设局拿下潮州老七

你问能力跟忠心,哪个更重要?我跟你说,忠心绝对是头一号!为啥呢?因为能力嘛,就像是练肌肉,花时间就能练出来。要是一个人能力差点儿,那就让他干点他能干的活儿呗。可要是能力强了,忠心没了,那可就成了身边的危险分子,说不定啥时候背后给你来一下子。就像咱们江湖上的大哥加代,人家聪明就聪明在能把兄弟们都放在合适的地方,但有一点,忠心,那是必须的! 说起来徐远刚,那可是加代的铁哥们儿,忠心得不能再忠心了。要说能力吧,他可能没那么出众,帮不上加代多大的忙,但他有句话,简单又实在:“代哥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。”...

你问能力跟忠心,哪个更重要?我跟你说,忠心绝对是头一号!为啥呢?因为能力嘛,就像是练肌肉,花时间就能练出来。要是一个人能力差点儿,那就让他干点他能干的活儿呗。可要是能力强了,忠心没了,那可就成了身边的危险分子,说不定啥时候背后给你来一下子。就像咱们江湖上的大哥加代,人家聪明就聪明在能把兄弟们都放在合适的地方,但有一点,忠心,那是必须的!

说起来徐远刚,那可是加代的铁哥们儿,忠心得不能再忠心了。要说能力吧,他可能没那么出众,帮不上加代多大的忙,但他有句话,简单又实在:“代哥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。”就凭这句话,徐远刚在加代心里,那就是一员猛将。

在广东那边,有这么一句老话:“天上雷公,地下海陆丰。”就是说啊,当年的海丰县、陆丰县,那黑社会大哥多得跟米似的。每天不打打杀杀,那都不叫过日子。徐远刚呢,就在汕尾开了家夜总会,生意红火得很。

有一天晚上,有个刘老板过生日,带着几个朋友就来徐远刚的场子里了。徐远刚和他老婆小兰陪着这些大哥喝酒,那刘老板可能是酒劲上来了,话也多了:“远刚啊,我说句不该说的,你可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哎呀,刘哥,你说吧。”

“我就问问,你们两口子在这开这么大的夜总会,没人找上门来吗?”

“找人?谁找我啊?”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当地的黑社会,还有那些当官的,没人找你们麻烦?”

“谁敢找我们?在这一片儿,谁不知道我徐远刚?谁敢来找不自在?”

刘老板叹了口气:“那我给你提个醒,你对揭阳那边熟不熟悉?”

“不熟。”

“潮州呢?”

“也不熟,我整天就在汕尾待着。”

“那汕头你熟不熟悉?”

“还是不熟。”

“你真不熟还是假不熟啊?”

“刘哥,你有话直说,别跟我绕弯子了。说吧,谁怎么了?什么潮州老七,两个月前放出来了?我咋没听说过?”

徐远刚这么一说,刘老板转头问旁边的朋友:“你知道老七是谁吗?”旁边摊位的老板扯着嗓子说:“我能不清楚吗?我比谁都清楚!你们呢,都知道不?”

其他四五个老板纷纷点头,表示都知道。徐远刚一听这话,急了眼:“有啥想说的你就直说,别拐弯抹角的。”

老刘清了清嗓子,说:“那我给你唠唠这位七哥。”

远刚不耐烦地打断:“你别扯他那些虚的,你就说他啥来头,到底是谁?”

“这人在这地界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以前风光无限,是这儿的老大。”

远刚不屑一顾:“什么老大不老大的,跟我有啥关系?他又不是阎王爷,能要了我的命?他能咋的?”

老刘压低声音:“我给你提个醒啊。听说这俩月,汕头、潮州、揭阳这几个地方的海鲜档、夜总会、歌厅、游戏厅、酒吧、网吧啥的,还有车站前的荣门,都被他给垄断了。”

“垄断了?”远刚惊讶地问。

“没错,都被他垄断了。他以前也是干这行的,也是被他垄断的。后来出事儿进去了。远刚啊,我今天多喝了两杯,要不我都不跟你提这事儿。他以前可是潮州最牛逼的混子,巅峰时期手下两百多号人呢。八年前,为了争抢包海的地盘,跟另一帮人干起来了。你猜把那帮人打成啥样了?”

“打成啥样了?”远刚好奇地问。

“我先不告诉你打成啥样。你猜猜当时挨打的那帮人啥背景?”

“啥背景?”

“那帮人背后的老大是广东四把手家的公子,也就是说他们是跟着四少混的。四哥是啥人物,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“咋回事儿?”

“那一仗下来,老七干掉了对方五个,直接让对方在道上消失了。而且,他还把四少的两条腿给废了,一条腿终身残疾,另一条腿直接截了。你说邪乎不邪乎?”

徐远刚一听,心里直打鼓:“你跟我说这些干啥?我又不认识他。”

“我就是给你提个醒,这人就没找过你?”

“吹啥牛呢!他敢找我,我整死他。”

老刘摆了摆手:“你没明白我的意思。我是说,他干了这么大的事儿,在里面待了不到八年就出来了。”“你自己琢磨琢磨,他眼下是没往汕尾这边晃悠,但将来万一哪天溜达过来了,他铁定会找你。你心里可得有点谱,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。”

“我才懒得管呢,刘哥,我跟你说啊,我徐远刚这辈子,就没服过谁。说真的,要是这碗饭我能吃,我就大口大口吃。谁要是敢挡我财路,把我惹毛了,我就送他几颗花生米尝尝,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,看谁怕谁。都是一个脑袋扛俩肩膀,除非他是怪物俩脑袋,不然我一”真理”崩了他脑门上,打不死我也豁出去了,绑一身炸药找他同归于尽,能咋的?大不了一死,我徐远刚可不怕他!”

徐远刚的媳妇儿小兰在一旁打圆场:“今天刘哥过生日,咱们都高兴着呢。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了,来来来,刘哥,今晚咱说点乐呵的。刘哥,祝你生日快乐哈!”

徐远刚对老七的回来,那是风吹雨打都不带眨眨眼的,这是他骨子里带的那股子倔强劲儿,也可以说是他性格里最出彩的地方。

这世上的人啊,性格各不相同,有的跟温室里的花朵似的,风一吹雨一淋就哆嗦,那胆小样儿,其实就是对生活的挑战吓得直往后缩,勇气都跑没影儿了。说到勇敢,有的人就跟见了太阳就躲的影儿一样,吓得直打颤。

在这个乱糟糟的社会里,没点儿骨气的,根本站不住脚,更别说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了。真正的老大,手下肯定得有像徐远刚这样,腰杆硬、忠心耿耿的兄弟。

刘老板那次提醒都过去快一个月了,徐远刚当时就没往心里去,现在早忘得一干二净了。小兰在吧台那儿核对账目呢,徐远刚在一旁拿着手机打游戏,突然电话响了。

徐远刚接起电话:“喂,谁啊?”

“你好,徐老板。”

“你是谁啊?”

“我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从潮州那边过来的,我叫大圣。”

“大圣?啥玩意儿?”

“徐老板,你可能不认识我。我是潮汕那边新成立的娱乐协会的。”

“啥协会?”

“娱乐协会呗。”哎,有这么个事儿,咱们汕尾这儿有个娱乐行业的协会,今晚在白云酒店搞了个聚会,邀了这儿所有夜总会、KTV、网吧、澡堂子的老板们一块儿乐呵乐呵。我呢,想请你也来凑个热闹。

五点半,白云饭店见,咱哥俩先搓一顿,互相认识认识。到时候再聊聊加入咱们协会那点事儿。”

徐远刚一听,眉头一皱:“这是要发红包呢,还是咋的?”

“哈哈,徐哥,误会了,咱不是分钱的事儿。咱是想大伙儿一块儿奔小康,说白了,就是大家手拉手往前走,有啥好事儿互相通个气儿,东西一起分享。”

“哦,不掏钱啊?”

“不掏,不过入了会,可能得交点会员费,毕竟大家庭也得运转嘛。”

“我不掏钱,还得往里搭钱?那我图啥?”

“这不是资源整合嘛,徐哥。”

“资源整合?你能给我卖啤酒,还是我那洋酒滞销了,你能帮忙推销?”

“徐哥,您真爱开玩笑,哈哈。”

徐远刚直愣愣地说:“玩笑?我真不明白。我这开KTV的,就知道客人一来,姑娘穿漂亮点,往他们身上一靠,一瓶啤酒下去,我口袋就多八块。你说的那些高大上的,我听不懂。”

“徐哥,电话里说不清楚,要不今晚你来,咱面对面聊聊?”

“我这儿有局,不去。”说完,“啪”一下,电话挂了。

大圣急得直拍大腿:“对牛弹琴,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。”

旁边的大战问:“咋啦?”

“他不懂呗。我跟他说资源共享,他一脸懵。”

“我说大圣,你也有问题。这些老板,肚子里没几滴墨水,你跟他们扯这些高大上的,他们能懂?有文化的,谁干这行?”

“那我咋说?”

“电话给我,我跟他说。”

“你能行?”

“拿来,看我的。”大圣把手机递给大战,大战一按,电话通了,“徐远刚兄弟。”

“哪位?”

“我,娱乐协会的,大战,你可以叫我战哥。”

“啥事儿?”“老徐,我听说让你今晚五点半去白云饭店一趟,你咋还不乐意呢?”

“不乐意咋啦?你说的啥意思?”

“哎,我这不是好好跟你说嘛,你咋就听不明白呢?简单来说,就是想让你加入我们这个协会,交点会费,大家一起琢磨怎么发财。”

“啥会费?啥玩意儿?”

“你还不懂啊?说白了就是保护费,懂没?”

徐远刚一听,火了:“给谁交保护费?”

“当然是给我们交啊,还能给谁交!”

“我才不交呢!有种你来我店里拿啊!你来了,你看我弄不弄死你!你敢来试试?”

“徐远刚,你找死啊!”

“你来啊!你来了,我非把你的脑袋割下来,挂店门口示众不可!”

对方一听,也急了:“你等着瞧!走着看!”

“我等着呢!什么东西!”徐远刚气呼呼地挂了电话。

小兰在一旁劝道:“远刚,你这是干啥呢?又咋了?”

“遇到一个傻逼,跟我要保护费。这些年我跟代哥混,啥时候收过保护费?他倒想收我们的!等他敢来,我非弄死他不可!”

“行了行了,你一天天的,代哥提醒你多少次了?做生意不容易。我刚才算了下账,这个月咱们没少挣。”

徐远刚问:“挣了多少?”

“这个月除去各种开销,咱俩净挣了八十五万。照这个速度下去,一年能挣个上千万。远刚,代哥没跟你说过吗?手里有钱才是王道。你就别惹事了行不行?咱们把钱攒着,干个几年,手里有个三五千万,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定居,买个大别墅,生个一男半女,过安稳日子,多好啊?别再想着混社会,天天打架斗狠了!代哥都不打架了。”

“你咋知道我哥不打架了?”

“代哥提醒你多少次了,你咋就不明白呢?行了行了,别生气了,自己去喝两瓶啤酒消消气吧。”

徐远刚是个实在人,实在得有点愣头愣脑的。要是真有人把刀架他脖子上,估计他也不会退缩。响子那小子,天不怕地不怕,尤其是他那颗铁打的脑袋,啥风浪没见过。你跟他好好说话,他比谁都和气。但你要想动粗,嘿,他能比你更横!

第二天下午,太阳正毒的时候,也就三点左右吧,夜总会的大门刚吱呀一声打开,徐远刚光着膀子,正跟经理、小兰还有那些服务员一块儿忙活着打扫卫生呢。突然间,五辆车嗖嗖嗖地停到了门口,大战和大圣带着一群小年轻,加起来得有十几个,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。大战这家伙,四十来岁的样子,往那儿一站,手一摆,“哎,我说哥们儿,你们家徐老板呢?”

小兰一听,回头一看,“哟,大哥,找刚哥啊?”

“我不管你们叫他啥,我就知道他叫徐远刚,你给我把他叫出来。你是这儿的头儿,还是怎么的?”

“大哥,您稍等哈。”小兰刚要转身,徐远刚把拖把往旁边一撂,“咋回事儿?我就是。”说着就走了过来。小兰赶紧伸手拽他,“刚哥……”

徐远刚手一挣,“你不用拽我。”瞅着大战,问道:“咋的了?”

大战一瞅他,“你咋这么横呢?我问你,潮州七哥听说过没?”

“听过。”

“听过七哥,娱乐协会不知道?”

徐远刚一愣,“不知道。那是个啥玩意儿?”

大战嘿嘿一笑,“你这么大个夜总会老板,啥都不知道啊?你现在出去打听打听,汕头、潮州、揭阳这三地的娱乐场所,哪个敢不进我们娱乐协会的?咱可不是吹牛,头天晚上敢拒绝,第二天早上保证让他关门大吉。今儿个算是对你客气了,也是给你留点脸面。合同我都带来了,你把钱准备准备,一个月二十万,过来把合同签了。”

徐远刚一听,“你们这是要给我送钱啊?”

大战一听这话,脸立马拉下来了,“不是,徐远刚,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呢,还是成心跟我们过不去呢?你脑袋不大,主意倒不少啊?跟我装啥黑社会呢?”

“咋的?想门口聊聊啊?”

“行啊,门口就门口。”

“哥们儿,别跑啊,行不?到门口等我,我车里家伙事儿都带着呢。”

大战一听,“有。”

徐远刚挥了挥手,“行嘞,那就走着瞧。”“嘿,哥们儿,车上那把家伙事儿拿出来,我穿上衣服马上到。”

“好嘞,你出来就行。”

“你啊,别给我开溜哈。”

“我马上出去候着。”大战领着二十多号人就出去了。

小兰一看这架势,急忙拉住徐远刚:“刚哥,我求求你了,别再惹事了,行不?咱给代哥打个电话吧。”

“打个电话?我要是躺医院了,我还混个屁啊!”说着,徐远刚径直往休息室走去。

休息室就在吧台后面,里头摆着一台风扇,一张床,还有台电视机。小东整天窝在里头追剧,这回正看《西游记》呢。徐远刚过去轻轻一拍小东的屁股,小东吓得一激灵:“哎哟,大哥!”

“起来,抄家伙,咱出去干一架。”

“打谁啊?”

“收保护费的来了。走,跟刚哥出去干一架。”

“在哪儿呢?”

“就在门口,快点儿。”

两人从床底下各抽出一把十一连发,就出来了。徐远刚衣服都没穿,光着膀子,小东穿着黑色背心和大裤衩。两人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。小兰想拦,可哪儿拦得住啊。

到了门外一看,二十多号人围着车,五六个已经掏出了五连发。这二十多号人是七哥的手下,七哥回来后第二天就开始收拾这些所谓的老板。汕头、揭阳、潮州三地,他们轻轻松松就拿下了。也许是以前听说过七哥的名头,知道不好惹,所以没人敢反抗。这帮兄弟在三地都没遇到反抗,心里就松懈了,以为徐远刚也不敢怎么样。徐远刚和小东端起十一连发,徐远刚喊道:“我数三个数,不走,我就送你们上西天!三,二,一!”

话音刚落,徐远刚和小东就砰砰开火了。两把十一连发一起响,火力比六七把五连发还猛。瞬间就是一阵火力覆盖,噼里啪啦,对方的车玻璃全碎了。那二十多号人躲在车后面,连头都不敢抬,心里直嘀咕:这家伙真玩命!

大圣想反击,刚探出身子,就被小东砰砰一”真理”打在了肩膀上,肉都翻出来了。这下,他们彻底不敢冒头了。徐远刚和小东站在那儿,心里直打鼓,愣是没敢往前凑。徐远刚扯着嗓子喊:“嘿,你小子也真够怂的!有种的话,站出来啊,别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后头。咱俩面对面,看看谁能把谁摆平!”

这时,大战那边一个叫小兵的哥们儿站出来说:“战哥,让我来。”

“哎,你别冲动……”大战话还没说完。

小兵已经扯着喉咙开腔了:“徐远刚,我今天就想会会你!”说完,他身后也跟着站出来三四个小弟。

徐远刚给小东使了个眼色,俩人端起步”真理”,嗖嗖地就往对方那边走。徐远刚冷着脸说:“来,今天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。”

小兵带着那三四个小弟刚往前迈了一步,没想到徐远刚和小东突然撒腿就往对方冲,眼瞅着快到”真理”能打着的地儿了,俩人“砰砰砰”就开火了。小兵他们吓得赶紧往后退。

大战看得一清二楚,头一低,赶紧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,又窜到驾驶座,钥匙一拧,车“嗡嗡”就响了,挂上挡,油门一踩,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。

他那些手下一看,立马举手喊道:“大哥,咱别打了。”

徐远刚吼道:“你TM找我要保护费,不打能行吗?小东,你从那边绕,我从这边上,咱俩前后夹击。”

对面那些小子一听,吓得撒丫子就跑。碰到这种情况,只要你心里只想逃,那肯定会有人挂彩。

砰砰砰几下,对方七八个小子就被撂倒了,剩下的全跑了,远刚和小东也追不上。

小兰站在门口,手心直冒汗。一边怕远刚受伤,一边心里嘀咕,自己找这样的老公,后不后悔?

徐远刚那脾气,跟炮仗似的,一点就爆。不管对方啥来头,多嚣张,只要惹了他,他先动手再说,管你能不能打过。

徐远刚摆了摆手,“小东,快打120。”

小东赶紧去打电话。徐远刚转头对小兰说:“走,咱收拾收拾,准备开门营业。”

“还能开门吗?”小兰问。

“你怕啥?小东,你不是说有不少兄弟吗?把他们叫来,你嫂子害怕了。”

小东打了个电话,不一会儿,几个兄弟就到了。

徐远刚搂着小兰的肩膀,安慰道:“老婆,别怕,没事儿的。我哥老训我,让我改改脾气,可我改不了啊。我一直信一个理儿,狼走到哪里都是吃肉,狗走到哪里都是吃屎。我虽然是外来的,但你们本地的也别想欺负我。敢欺负咱,咱就跟他干。小兰,你记住,能欺负你一回,就想欺负你十回。有一个人能欺负你,就有十个人想拿捏你。咱这生意给谁干的?又不是给他们干的。别想那些没用的,该干啥干啥。咱这行,打架是常事儿。”

在那种环境下混,就得有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。那时候,娱乐场所打架真是家常便饭,徐远刚这话不假。

要说徐远刚有勇无谋,下面的事儿就能看出来。

那天晚上九点,远刚的电话响了,接起来就问:“喂,谁啊?”

“你好,兄弟。”

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潮州的老七。”

“哦,是刚回来的七哥啊?”就叫老七呗。咱俩哥们儿,讲究那么多干啥,不就生分了嘛!徐远刚这名儿,我在汕头那会儿就有所耳闻了,还没回来呢就听过。老弟,你可是个人物!今天我那几个手下不懂事,跑你地盘上瞎咧咧了,你别介意啊。我代他们给你道歉,你大人有大量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

徐远刚一听,就说:“早这么说不就得了,我也不会那么激动。”

“兄弟,你看你现在方便不?大哥我刚来汕尾,啥情况都不懂。今晚有空不?我想去你夜总会捧个场。给大哥留个包厢啥的,就想跟你认识认识,喝两杯。这既是交心的酒,也是和解的酒。”

“啥时候到?”

“大概一小时。”

“行,我等你,来吧。”

“好嘞,兄弟。”

徐远刚挂了电话,就让小兰把最前面那个最好的包厢收拾好,还摆了酒和果盘。不到一小时,三辆宾利停门口了,老七带着十多个兄弟下来了,大战也在其中。

老七都六十一了,身材保持得挺好,头发也没白,看着挺年轻,还拄着根拐杖。听说当年打架腿被打瘸了,道上人都叫他瘸老七,或者瘸七子。他带来的兄弟,最年轻的也得四十五六了。

一进门,老七摆摆手,“你好啊。”

经理赶紧迎上去,“大哥好,预订了吗?”

“我找你们老板徐远刚。”

经理一听,“是七哥吧?”

“别别别,别叫我七哥。”

“七哥,里面请,包厢给您留好了。”经理领着老七往里走。

徐远刚、小东他们几个兄弟,还有当地几个老板都在包厢里呢。经理喊:“刚哥,客人到了。”

徐远刚一回头,“七哥好。”

“客气了,老弟。大哥这次是真心来道歉的。”“真不好意思了啊。”

“嗨,没啥大不了的,这都是一场误会。要是都像你这么想,那还叫什么事儿呢?来来来,都坐下吧。”大家伙儿坐下了,老七坐在卡座的正中间,旁边挨着远刚。小东坐在远刚旁边。老七左边是他自家兄弟。远刚问道:“大哥,平时能喝两杯不?”

“我还凑合。”

远刚说:“大哥,来,咱俩干一杯。”两人杯子一碰,一口气喝干了。

老七转头说:“兄弟,今天大哥来,一来是给你赔个不是,咱们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儿闹僵了。二来呢,大哥想跟你掏心窝子地聊聊。”

远刚问:“聊啥呀?”

“是这样的,兄弟,我知道你有来历,也知道你是哪儿来的。”

远刚问:“我是哪儿来的?”

“你老家北京的,从深圳过来的,你们这个小团体的老大……我这么说你别介意啊?”

“不介意,你说吧。”

“你们老大的名字是加代,对吧?”

“那是我亲大哥。”

老七说:“这人可真不简单。一个人从北京一路打拼到深圳,能有今天的成就,那绝对是厉害人物。你能跟着这样的大哥,你肯定也差不了。你看咱们现在这个地位、这个身份,大哥有句话得跟你说,咱们得讲究和气生财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远刚说:“你说的那些文绉绉的,我不太懂。我就知道一件事儿,别欺负我就行。”

“谁欺负谁呀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,我弟弟今天可能说话没说明白,让你误会了。我成立这个娱乐协会,是想带着大家把娱乐这行当联合起来一起干。你们家里也有女孩,夜总会这一行,女孩老不换,客人也会腻。咱们联合起来,互相换一换,我是这个意思。实话跟你说,大哥干这行二十多年了,里面的门道我都清楚。你得信大哥的。大哥在社会上混,啥没见过呀。”“我手里头有不少人脉和资源,啥路子都有。我拿你当哥们儿,才跟你说这些。要是你觉得有意思,就加入我们协会,咱多了解了解,咋样?”

徐远刚一听,愣了愣,“哎,你这是绕来绕去还是想让我加你协会啊?”

“我这是为你好嘛。”

徐远刚挠挠头,“我有点儿懵。先问清楚,进你们协会,得交钱不?”

“兄弟,你是差钱的人吗?”

“钱我倒是不缺,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往外掏吧?再说了,我加你们协会能捞到啥好处?你说的那些大道理,我是一点儿没听懂。我就干点小买卖,卖点啤酒,找几个姑娘陪陪客人,就这么简单。你说的那些高深的东西,我实在搞不明白。七哥,不好意思了……”

老七摆摆手,“兄弟,人要懂得看形势,得往高处走,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混着。要不,可就真混失败了。”

徐远刚说:“你混得不失败?那你咋还把自己搭进去了?”

老七赶紧解释:“老弟,我可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“你不是说我混得失败吗?”

老七连忙澄清:“我是说咱们都得有点上进心,往前看嘛。”

旁边的小东也插话道:“刚哥,人家真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
徐远刚还是摇了摇头,“不好意思了,我真不需要。”

老七急了,“兄弟,我连合同都带来了。咱们今晚就签了,咋样?只要你签了合同,以前的事儿咱们一笔勾销,以后一块儿发展,好不好?”

“签这合同一个月得交多少钱?十五万会费?”

“那你要是不签呢?”

“你是认定我了啊?”

“也不是认不认定的事儿,白天你不是已经表态了吗?你兄弟来之前也应该都清楚了吧?都知道我的立场了吧?都被我打发走了。我要是不签,能咋样?”

“远刚,我今天就带了这几个心腹来找你,没惊动其他人。”“我跟你可是真心实意地交朋友,想当兄弟。你看,我手下被你打伤了,我都没找你麻烦。你要是再这样,我可就不说了,你自己掂量着办吧。”

“你这是吓我呢?”

“真不是吓你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“行,那你把人都叫来吧,我等着。”

“那我也不多说了,徐刚,咱今天就到这儿。”说完,老七站了起来,徐远刚还以为他要走呢。

结果老七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短”真理”,对着徐远刚的腿就是一下,然后又朝着小东的肩膀来了一下。徐远刚直接坐地上了,小东也趴下了。老七那帮兄弟也把”真理”掏了出来,喊着:“都别动!”小东那帮兄弟全都被镇住了。

小兰听到”真理”声,从吧台冲了出来,结果被老七两个兄弟用”真理”顶着头。小兰吓得大喊刚哥,徐远刚摆手说:“别过来,不用过来。”

徐远刚瞪着眼看老七,老七说:“远刚,打你实属无奈。你也别挣扎了,没用。说实话,这都没怎么伤着你。你怎么对我兄弟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没别的,你把这合同签了,签了合同,我今天就放过你,以后咱们是朋友,这事也就过去了。你要是再跟我横,再装硬,出什么事儿,我可不管。到时候你可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徐远刚咬牙切齿地说:“有种你打死我,把我灭了。”

“好,你看好了!”老七说着就把”真理”对准了小兰。徐远刚一看,立马怂了,摆手说:“我签,七哥,我签。”

老七笑了笑,“把合同和笔拿来。”兄弟把合同和笔放到了徐远刚面前。

老七看着徐远刚说:“先把钱准备好,先交一年的。”

徐远刚摆手说:“拿一百八十万过来。”然后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了。小兰的一百八十万也到位了。老七接过合同和钱,直接说:“徐远刚,从今天起,咱俩就是朋友了。你心里有什么不满,憋着也行,发出来也罢,反正合同你已经签了。今年的钱我一次性拿走,明年开始按月交。话说到这,你要是想找我麻烦,或者找你大哥加代来,我随时恭候。但我得提醒你,别轻举妄动。强龙斗不过地头蛇,这是我的忠告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说完,老七一挥手,带着手下小弟走了。

小东已经晕过去了,徐远刚也累得不行,迷迷糊糊地说:“送医院,给代哥打电话。”

小兰赶紧把两人送到医院。手术时,小兰给加代打了电话:“代哥,我是小兰,远刚的媳妇儿。”

“哦,弟妹啊,你好。”

“代哥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我在北京呢,咋了?”

“远刚和小东让人给打了。”

“啥?”

“远刚和小东受伤了……”小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。加代一听,立马说:“我马上过去。弟妹,你跟远刚说,让他在医院老老实实养伤,别的事一律别管,别逞能。他要是不听话,你就说是我说的。再逞能,我就跟他绝交。小兰,你一定得把这话带到,给我拦住他。”

“代哥,你放心,我肯定能办好。”

“行,我马上到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加代知道徐远刚的脾气,只要还剩一口气,他都可能做出冲动的事。加代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。徐远刚这次受伤挺突然,但也是早晚的事。让他在汕尾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摊子,确实难为他了。特别是汕尾这边,不少混混盯着夜总会,想整他的人多了去了。所以说这事突然,但也在预料之中。

加代又给江林打了个电话:“江林啊。”

“哎,哥。”

“你帮我办件事。”“哥,你说吧。”

加代说:“你现在赶紧带人去汕尾把远刚接回深圳,越快越好。”

“哥,咋了这是?”

“你别问了,这事儿你们别管,只管把他接回来。记住,这事儿不简单。也别跟左帅、耀东他们说,他们那脾气我清楚。你就带几个人去。我马上订机票回去,回去再说。”

“好嘞,哥。”说完,江林就带着几个兄弟奔汕尾去了。

加代带着马三他们几个也从北京出发了。

后半夜,加代他们到了深圳宝安机场,江林早在那等着了。一见面,加代就问:“远刚安排妥当没?”

“安排在罗湖医院了。”

“伤咋样?”

“不太严重,我问院长了,说至少得养半年。”

“行,上车吧。”

坐上车,江林说:“哥,我打听到了,那家伙叫老七。”

“我知道他。”

“你知道?你咋知道的?”

加代说:“我刚来广州那会儿,他正在潮州风光呢,杜铁男早跟我提过他。不过咱俩没打过交道。那时候我在广州卖假表,他来过广州一回。那时候他带着二十多辆豪车,一百多号兄弟去九龙表行挑表,一分钱不给。我当时那叫一个羡慕啊。心想啥时候我也能这样。走,回去再说。”

“哥,那咱们打不打?”

“肯定得打,先去表行。”

到了表行,加代给徐刚打了个电话:“刚哥。”

“哎,兄弟。”

加代说:“我跟你提个人,按理说你应该特熟。”

“咋说?”

“你们那儿有个叫老七的,知道吧?”

“瘸七啊,咋了?他不是进去了吗?”“哎,回来了啊?”徐刚一听,愣了愣,“啥时候回来的?我咋不知道?你咋知道的?”

加代说:“他把远刚给打了,我能不知道嘛!”

“啥时候的事儿?”

“就今晚,七八个小时前吧。我刚到深圳。”

“伤得咋样?严不严重?”

“还成吧,腿上被削掉块肉,得养半年,现在走路都不行。”

“那你打算咋办?今晚去找他麻烦,还是咋的?你给拿个主意。”

加代问:“刚哥,你跟老七不认识吧?”

“不认识啊,他风光那会儿,我还是小屁孩儿呢,哪儿能沾上边儿。”

加代接着说:“我跟你说啊,知道为啥我没直接带兄弟找他吗?”

“为啥?”

“你来了深圳,咱俩见面说。”

徐刚点点头,“行。你是有啥顾虑吧?”

“你先来深圳,我要没顾虑,早就动手了。”

“好嘞,我马上过去。”徐刚心里直纳闷,加代咋会对这个人有顾虑呢。

挂断电话,徐刚二话不说,从广州直奔深圳。俩钟头后,他就站到了中盛表行的门口。表行里静悄悄的,只有江林和加代从北京带来的几个弟兄,气氛紧绷得像根弦。

徐刚走进办公室,跟加代点了下头。加代一摆手,“把门关上,咱俩聊聊。”

门一关,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俩了。徐刚直接问:“咋回事儿?”

加代叹了口气,“我查清楚了,他跟那个广东大少关系铁。”

“你说的是跟勇哥铁的那个?”

“不是,是比大贵早一届的那个。他现在可不得了,整天跟海南老哥混在一起,下棋、喝茶,玩得不亦乐乎。”

徐刚撇撇嘴,“那还不就是个过气的角色?”

加代摇摇头,“你可别小瞧他。他现在虽然退休了,但康哥都得给他面子,大贵见了他都怂。我现在是左右为难,打他吧,不好收场;不打吧,这事儿就这么僵着。”

徐刚琢磨了一下,“要不这样,我找几个生面孔,打完就走,不提咱俩。他就算猜到是咱俩干的,也没证据。到时候咱再找找勇哥或者其他人,摆平不就得了。”

加代皱了皱眉,“关键是找的人不一定能打过他。老七这家伙,不是善茬儿。你看他回来没多久,就把汕头、揭阳、潮州的娱乐场所都垄断了,能是一般人吗?刚哥,我跟你说,这家伙不比咱俩差,是个老江湖。年轻时候的事迹,你也有所耳闻吧。”

徐刚一听,也犯了难,“那你说吧,你打算咋办?”

加代沉吟了一会儿,“我把你叫来,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

“啥事儿?你说。”

加代叹了口气,“咱们以前都是谁惹咱们,咱们就用社会手段解决。但这次不一样,这家伙根基太深。我想,要不我跟康哥说说,让康哥出面帮我解决这事儿。”“康哥那边,你能不能帮我搭个线?”

“你直接找康哥说这事儿啦?”

“是啊。我要带着兄弟们去收拾那家伙,你那边兄弟也能搭把手。但先不说能不能搞定,咱们兄弟肯定不怕他,不过肯定得付出不少代价,搞不好我自己也得惹一身骚。到头来,这些事儿都得算到你头上。咱有这么好的关系,这么大的靠山,干嘛不用呢?”

徐刚一听,说:“那我陪你跑一趟,咱俩找康哥去。”

加代说:“我打算这么做,有两个方案。”

“啥方案?”

“我打算派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先去。”

“黑子谁啊?”

“新收的兄弟。让他们四个先到潮州找个地儿藏起来,给我盯梢。如果康哥肯帮忙,那当然好,就让康哥动手。如果不肯,我就让他们四个直接动手。这两手准备同时进行。要是真动手,我就把他给废了,胳膊腿儿全卸了。打完之后,我再跟康哥说事儿已经办了,让他帮我擦屁股。”

徐刚一听,说:“那你这不是把康哥架火上烤嘛,到时候他不管也得管了。”

加代点点头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所以我得去找他,他肯帮忙最好。不肯的话,我就逼着他帮忙。远刚是我最好的兄弟,他的事儿我必须得管,没有不管的道理。”

“那你得想好怎么说服康哥。”

“我都想好了。不过你得陪我去。”

“我陪你,咋样都行。”
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加代边说边开门,“江林!”

“哎,哥。”

加代吩咐道:“给广子和铁驴打个电话,叫他们过来。”

二十来分钟,广子和铁驴就到了。加代让江林把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叫进来,门一关,加代直接说:“你们四个帮我办件事,去收拾一个人。那边儿的情况,我已经让当地的兄弟摸透了,长相、位置都知道。江林跟你们一起去,你们跟着他就行。到了那边儿,先找个地儿藏起来,等我电话。”“我说,等我喊动手,你们就给我上,好好收拾他一顿,但别往死里整,让他知道厉害就行。完事儿后,我给你们安排个地儿躲一阵,权当是出去溜达一圈了。剩下的事儿,我来摆平。”

广子眨巴眨巴眼,爽快答应:“好嘞,没问题,咱啥人都敢碰。”

“那成,江林,你带他们四个去。”

江林这人,在广东地界上就跟自家后院似的,熟得很,朋友遍地都是。找老七那样的大佬,对江林来说,小菜一碟。

江林一行人出发后,加代转头对徐刚说:“刚哥,这回能不能让康哥出手,就看咱俩的了,你得跟我配合默契点哈。”

“行嘞,走。”

加代让铁驴、广子、黑子和二强去,心里是有数的。丁健、左帅、耀东他们也能去,但丁健要是有个啥闪失,那影响可就大了,毕竟他的名字在哪儿都响当当的。左帅、耀东手下还有一堆小弟呢,他们要是有个好歹,手下那帮人可就乱了套了。相较之下,铁驴他们几个动静会小很多。

六点多钟,徐刚鼓起勇气给康哥打了个电话:“康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哥,你醒了吗?”

“你自己算算时间,我该醒没醒?”

“哥,我有点急事找你,能立马去你家一趟不?”

“啥急事?”

“是关于加代的。”

“啥事儿?”

“到你那儿再跟你说,行不?”

“来吧。”康哥边说边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自从上次广西那事儿后,康哥对加代的看法又高了几分。要不,他能这么爽快答应一大早见面吗?

徐刚和加代到了康哥家,往沙发上一瘫。康哥揉揉惺忪的睡眼:“说吧,你俩这是唱的哪出?”

加代往前凑了凑:“康哥,我让徐刚陪着我来,自个儿来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
“少废话,赶紧说。”

加代便开了口:“康哥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“啥忙?”

“也不怕你笑话,我身边那兄弟徐远刚,你知道吧?”

“知道哇。”“哎,汕尾开夜总会那事儿,咱就直接说吧,别扯什么兄弟不兄弟的。”加代开口了。

“他被打了,你知道谁干的吗?”康哥问。

“就以前潮州那个大佬,老七,瘸腿的那个。”加代答。

“瘸老七?他不是隐退了吗?啥时候回来的?”康哥惊讶。

加代说:“回来俩月了。他把徐远刚的腿给废了,还动了我另一个兄弟,差点儿把夜总会都给砸了。”

“你这是想让我出面摆平?咱都混社会的,你怵他?”康哥问。

“我不怕他。”加代摇头。

“不怕你自己上啊,找我干嘛?我怎么给你摆平?”康哥疑惑。

加代笑了笑:“咱俩就别拐弯抹角了,康哥,咱俩心里那点事儿,都明镜似的。咱就直接说,行不?咱俩以前的交情,咱就不提了。”

康哥点点头:“我明白你啥意思,你也知道我啥想法。咱俩说不定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
加代嗯了声:“对,就因为海南那档子事。”

“你这是让我给你背锅啊?说实话,办这事儿对我来讲,小菜一碟,一个电话的事儿。但我一句话能把他送进去,别人一句话也能把他捞出来,难就难在这儿。而且捞他的人,我还得给面子。”康哥分析道。

加代叹了口气:“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。”

康哥说:“代代弟,你就给我个准话。”

“啥准话,康哥?”加代问。

“你想怎么处理这事儿?”康哥问。

加代眼神一狠:“废了他,真心话。”

“就因为动了你兄弟?”康哥问。

“对。”加代点头。

“行,我答应帮你。但咱丑话说在前头,以前的大佬我可以不搭理,不管他。但要是海南那位老哥出面了,你自己看着办,或者找你勇哥。老哥真要插手了,我就不能再管了。你也知道,真把他惹急了,你康哥我也吃不消。”康哥严肃地说。“他说啥我都得照着做,代弟,你能明白我这意思不?”

“明白。”

康哥说道:“你要是能把后面的事儿摆平,康哥我一定帮你。”

“康哥,不管怎样,您可得拉我一把。”

康哥点点头,拨通了电话:“陈哥,还没起呢?”

“康哥,正打算起呢,每天七点准时醒。咋了这是?”

“你帮我个忙,你给代弟打个电话,他跟你说的那个人你估计也知道,但可能不太熟。你俩商量商量,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处理一下。我给你打电话,就是表明我站代弟这边。具体咋弄,你俩合计合计,行不?”

“行,你让他给我打过来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康哥挂断电话,“你给老陈打电话,有我这句话,他就懂啥意思了。去吧。”

“康哥,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
康哥一摆手,“赶紧去。”

从康哥家出来,徐刚冲加代竖了个大拇指:“代弟,你在康哥那儿真有面子。这事儿我要找康哥,他都不一定帮我。”

“刚哥,其实康哥对你挺好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加代说:“要是这事儿你办,康哥都不会眨眨眼。”

“不会的,代弟,他准得骂我。”徐刚摇摇头。

“刚哥,我跟你说,康哥在大事儿上从来不含糊。别看平时爱开点小玩笑。”

“那倒也是。”

加代接着说:“你看超哥那事儿,他含糊了吗?他怕了吗?”

“没有,一点不怕。”

加代说:“行了,我去找老陈。”

“要我陪你吗?”

“不用陪我了。剩下的事儿你别掺和了。刚哥,说实话,这事儿挺棘手,弄不好就是一身腥,我一个人担着就行。”

“不是,兄弟,不管啥结果,我都敢陪你一起扛。”

“我知道。刚哥,说实话,这事儿能办到哪一步,会出啥状况,我都控制不住。我之所以这样,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”“这事儿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了,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你先回去吧。”加代对徐刚说。

“代弟,有啥需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。不管怎样,我都会陪你一起扛。”徐刚拍着胸脯保证。

“好嘞,我知道了。”两人就此道别。

加代直奔广东阿sir总公司,一进门就和陈经理握上了手:“陈哥,这次得麻烦您了。”

“说吧,是谁惹到你了?”陈经理问。

“瘸七子,潮州的。”加代回答。

“打算怎么办?”

“直接把他送进去。”加代毫不犹豫地说。

“代弟,你先告诉我,你知道他啥背景不?”陈经理提醒道。
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加代点头。

“你真想好了?”

“想好了。”

“行,你想好了就行。”陈经理沉吟片刻,又说,“不过,代弟,我还有句话得说在前头。”

“陈哥,您说。”

“你能不能别让你那四个兄弟先动手?你要是这么干了,不仅你自己惹麻烦,还会连累到你康哥和我。海南老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咱俩关系好归好,但你要真这么做了,那就是在打我们的脸啊。”

“明白了,陈哥,我听您的。”

“这样,兄弟,我知道你们在社会上混讲个面子。我呢,先帮你把人控制起来。要是你能摆平后面的事,那他还在我们手里呢。到时候怎么收拾他,还不是我们说了算?别急,慢慢来。”

“好嘞,陈哥,我听您的安排。”

随后,陈经理给潮州、揭阳、汕头、汕尾四个地方的市总公司经理打了电话,统一部署行动:“跟你们说一声,一会儿我们这边会有几个小组过去,由副经理亲自带队。你们那边配合一下就行。”电话里,他并没透露具体的事情。

很快,陈经理这边的副经理带着八十多人出发了。加代也给江林打了个电话:“你那边情况咋样?”

“哥,难啊,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。”江林无奈地说。他们刚被放回来,那警惕性可高了。瘸七子身边整天围着不下五十号人。他家住二楼,窗户都用不锈钢焊得死死的,想翻窗进去?门儿都没有。就算回家,也得二十个人先上楼,从楼顶绕下来开门,后面还跟着三十个人护送他。咱们是一点机会都逮不着。”

加代一听这话,就说:“我早就料到了。你先回来吧,我在广州等你。”

“好嘞,哥。”江林挂了电话,一挥手,“咱撤。”

二强愣了愣,“哎,林哥,咱不打了?”

“代哥让撤。”

“二哥,我这正准备冲呢……”

江林又一挥手,“别冲动,二强,听代哥的。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
小黑也附和道:“对,听大哥的。咱第一次来南方,啥情况都不清楚呢。”

四个人就跟着江林奔广州去了。

老陈那边派的副经理一到地方,就开始调兵遣将,汕头的调到潮州,潮州的调到汕尾,汕尾的调到揭阳,揭阳的又调回汕头,来了个异地大挪移。

江林他们到了广州,跟加代一碰头。加代一挥手,“哥几个,辛苦了,铁驴和广子先回去歇着。二强和小黑跟我去中盛表行,具体的事儿我再跟你们说。”

铁驴、广子和小黑就往门外走。二强留了个心眼,“哥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二强进了洗手间,加代就对江林说:“老陈的意思,先把那家伙给控制起来。怎么处理,到时候再说。”

“行,代哥,我听你的。那咱现在不打了吧?”

“暂时先别动,等他被控制起来,送进去之后,我再看情况。”

“好嘞。”江林点了点头。

二强也从洗手间出来了,说:“你们先回吧。”

广子一听,“你干嘛去?”

“广哥,这事儿咱也不掺和了。我好不容易来趟广州,想逛逛,给我棒哥买点礼物。”

“行吧,那你自己逛,我们回去了。”

“你们回去吧,我就随便走走。”广子开车,带着铁驴他们回去了。

那副经理呢,没费啥劲儿,就把事儿给办了。一上午功夫,老七手下的百多号人全让咱们给拿下了,有的人还在梦乡里就被请走了。

正准备动手抓老七呢,旁边有个跟瘸七子关系铁的哥们儿,怯生生地问:“副经理,我斗胆问一句,这是唱的哪出啊?”

“甭管哪出,我不能细说。怎么着,你还想护着他?”

那哥们儿一听,吓得直摆手:“不不不,哪敢哪敢!”

副经理带着从公司本部来的八十多人,浩浩荡荡到了老七楼下,一眨眼功夫就给围了个水泄不通。老七拉开窗户往下一瞅,立马摆摆手:“各位大哥,就别上来了,省得费劲。也别往家里扔东西,砸门撬锁的。我自己下来,手上啥也没有,跟你们回去,全听你们的。行不?”

“嘿,你小子挺上道儿嘛。”

“那当然,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,啥场面没见过。我自己下去。”

老七乖乖举着双手下了楼。副经理一挥手:“给他铐上。”

两个人上去咔嚓一下给老七戴上了手铐。副经理问:“知道为啥找你吧?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你身上......”

“干净着呢,随便查,随便搜。”

副经理又叫人去老七家里搜了一通,啥也没找着。接着就把瘸老七拽上车,直奔广州。一路上,老七跟副经理有说有笑的。

到了广州,老七被带到审讯室,老陈亲自上阵:“你就是瘸七子?”

“是啊,陈大哥,您好。”

老陈一愣:“你认识我啊?”

“听过您的名儿,没见过您人。”

“行,心里有点数吧?”

“不太清楚咋回事。”

“动手打人了吧?”

瘸老七一听:“你是说在汕尾打徐远刚那事儿?”

“对。”

老七嘿嘿一笑:“确有此事。您看,接下来咋办?”

“你认不认?”

“我认。”

“认了就好,签字吧。”

老七毫不在意,大笔一挥签了字。老陈一摆手:“带走!”

老七说:“陈大哥,别介意我说话直啊,你这是多此一举。就算你把我关起来,我也能出去。弄不好,咱俩还得结怨。这样,电话我就不打了,我就在这等着。我保证十个小时内,你会接到电话。陈大哥,我跟你好好说话,没威胁你的意思,也不是吹大牛。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瘸七子,你路子挺广啊?”

“哪儿敢。但说实话,我那事不大,不至于这么折腾。”

老陈说:“在这儿,你得听我的,明白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老陈一挥手:“带走!”

“行,陈哥,我配合你,你带我去哪儿都行。”

瘸老七就被带走了。老陈赶紧给加代打电话:“代弟啊。”

“哎,陈哥。”

“事儿我给你办了。如果有人找我,你和你康哥得帮我担着,别让我背锅,我可受不了。特别是老哥的电话,那简直就是炸雷,能直接把我劈了。你赶紧处理。刚才老七说了,十个小时就能回去。你和你康哥商量商量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这时有人敲门,加代开门一看:“强子,来了啊。”“你咋还没走呢?”

“代哥,有啥我能帮忙的不?”

“不用啦,我不是让你回深圳歇着嘛?”

“我睡不着,跟着你吧。”

“真不用,事儿都办妥了。人都抓了,等结果呢。”

“二哥呢?”

“他买东西去了,马上回。”

“代哥,你让我跟着你吧,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
加代说:“不用啦,剩下的事儿我自己搞定,不是道上那些了。你听话,赶紧回深圳。我得去找大哥办事儿了。”

“大哥,我不知道远刚大哥跟你啥关系,但你们铁定关系好。我不怕事儿,你差遣我。”

“没啥事儿,回去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二强点头应了。

加代一摆手,“王瑞,咱俩开车去康哥家。”

仨人一块儿下了楼,上了车。加代把车窗摇下来,“强子,回深圳啊。”

“知道了,哥。”

车开走了。二强站那儿想了想,给老棒打了个电话,“棒哥。”

“哎,二强。”

“你在北京呢?”

“在啊。”

“棒哥,广州你有认识的哥们儿不?”

“广州?有啊,加代不就是嘛。”

“除了他,还有别人不?”

老棒一听,“你要干啥呀?”

“我有点事儿。能找个当地厉害点,有名气的不?”

“你找你代哥呗。”

“不是,有别的事儿,我不能跟他说。棒哥,你得帮帮我,帮我找个当地的哥们儿。行不?回头我再跟你说。”

“有是有俩,一个混社会的,一个做生意的,但都不太熟。特别是做生意那个,上次跟你代哥去,他留的电话。你要哪种的?”

“做生意的。他人脉咋样?”

“他的人脉绝对硬。我给他打个电话,你去找他。”

“行。”

老棒真给郑伟打了电话。郑伟一听,“行,棒哥,你让他来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老棒又给二强回了电话。我跟二强说了郑伟公司在哪儿,让他直接去找郑伟。

二强到了郑伟公司,俩人一见面就握了手,二强做了自我介绍。郑伟开口就问:“老棒没跟你说咱俩铁哥们的事儿?”

“伟哥,你跟代哥真认识啊?”二强问。

“那可不,关系铁着呢!你找我啥事儿?”郑伟问。

“伟哥,我实话跟你说,你跟‘看看’那边有关系没?”二强问。

“当然有,这一片儿我都熟。”郑伟说。

“伟哥,我欠了一屁股债,有人追着我要,我想找个地方躲两天。你能帮我吗?”二强说。

郑伟一听,问:“欠了多少?”

“六十多万呢。”二强说。

“多少?!”郑伟惊讶地问。

“六十多万。”二强又说了一遍。

郑伟摆摆手,“拿支票来!”

“不是,伟哥……”二强想说什么。

助理已经拿来了支票,郑伟大笔一挥,“拿去,一百万,把债还了。”

“不是,伟哥……”二强还是想说。

“怎么,不够?那我再给你签一百万。”郑伟说。

“伟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求求你,你让我进去吧。”二强说。

“兄弟,你以为那是啥好地方啊?进去干啥?你要多少钱,直说。”郑伟说。

“伟哥,实话跟你说,我想进去找我仇人。”二强说。

“啥仇人?”郑伟问。

“杀我爸的仇人。”二强说。

郑伟一听,问:“人在哪儿?”

“在‘看看’那儿。”二强说。

“知道哪个房间不?”郑伟问。

“不知道,我得进去找。”二强说。

郑伟说:“那你想进去干啥?”

“我就想打他一顿。”二强说。

郑伟问:“你不会把他整没了吧?”

二强说:“那不会,我就废了他,行不?”

“废了他倒没啥,只要不整没了就行。”郑伟说。

二强问:“伟哥,这事儿你能不能帮我?”

“你稍等,我给人打电话。”郑伟拿起电话,“白哥,我这儿有个兄弟想到你那儿躲两天,你帮忙收一下呗。”

二强说:“行。”

“那我带他过去。到了那儿,你让他自己挑房间,你帮帮他。这事儿算我的。”郑伟说。二强应了声:“好嘞。”

挂掉电话,郑伟问:“咱这就走啊?”

“对,现在就走。”

“走,我送你过去。”说完,郑伟和二强就往看看(地名或场所名)去了。

到了康哥的会馆,康哥对加代说:“兄弟,现在咱俩都不能打电话,就等着那边来电,看看他们怎么说,咱再想办法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哥。”

“那行,咱就等着吧。”加代就在康哥的会馆里等电话了。

郑伟把二强送到看看,白经理让人领二强去房间。路上,阿sir问:“你想去哪个房间,自己挑挑。”

“先看看再说。”二强挑了一会儿,指着一个房间说:“这间人少。”

“老弟,我不建议你进这间。你去隔壁吧。这间里住的是个大哥。”

“啥大哥?”

“不跟你多说了。潮州那边的一个狠角色,今天上午刚来的,不好惹。你进去受罪了,到时候伟哥该怪我没照顾好你了。你听大哥的,去隔壁。别看那房间人多,但人都挺好的,不欺负人。”

“不是,大哥,我就想进这间。”

“你怎么不听劝呢?”

“哥,我就喜欢人少点。我待一个礼拜就走了。”

“那你可想好了。”

“我想好了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

“嗯。”门一开,二强进去了。

瘸七子一看,“哟,小哥,你好啊。”

二强摆摆手,“嗨,你好。”

外面的阿sir指了指,“你俩好好相处啊。”

哐当一声,门关上了。二强一回头,门上小窗户也拉下来了。

二强走到瘸老七面前,“大哥,你好啊。”

“你好,兄弟,你因为啥进来的?”

二强一脸凶相,“因为想弄死你才进来的。”

瘸老七一听,“哎......”刚想叫人。二强一拳就挥过去了,直接把瘸老七打休克了。二强瞅瞅门口,一点动静没有。然后骑到老七身上,把老七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。二强使劲儿一掰老七的胳膊,咔嚓两下,老七两条胳膊就断了。老七疼得醒了过来,刚想喊,又被二强一拳打晕。二强拎起老七的腿,往床上一扔,照着膝盖就是两脚,嘎巴两声,老七两条腿也断了。接着,二强又在老七脸上猛砸了二十多拳,老七彻底没反应了。

二强走到门口,砰砰砰地敲门。阿sir过来打开小窗问:“啥事儿?”

“大哥,我是伟哥让我进来的。”

“知道了,你想干啥?”

“大哥,能帮我联系下伟哥不?”

“干啥啊?”

二强歪着头说:“我把他打了。”

阿sir一看屋里情况,连忙说:“你别动,我这就报告。”阿sir赶紧去汇报了。白经理给郑伟打了个电话:“郑伟啊。”

“哎,白哥。”

“你知道你兄弟打了谁不?”

“打了谁?”

“他打了潮州的老七……”

郑伟一听,赶紧说:“白哥,不管怎样,你先把我这兄弟弄出来,我马上过去接他。其他事儿以后再说,我得先把他弄走。”

“行,你快点儿。”

老七被送医务室了。郑伟到了后看了看,见到了二强。白经理想跟郑伟说话,郑伟一摆手:“白哥,你放心,多少钱我都给你摆平。”

郑伟把二强接走了。路上,郑伟问:“你跟我说实话,到底为啥来的?”

“伟哥,我是为我代哥来的。他打了我代哥的兄弟。”

郑伟一听:“啥时候的事儿?”

二强把知道的都告诉了郑伟。郑伟一听:“行啊,你还不跟我说实话。算了,我赶紧给你找个地方躲躲。”

郑伟通过关系把二强送到了香港。

送走二强后,郑伟给加代打了个电话:“代哥啊。”

“哎,郑伟。”

“哥,你在哪呢?”

“在康哥家呢。”

“我跟你说点事儿。”

“你说。”“啥事儿?”

“二强找我,让我帮忙把他弄进去,谁承想他在里头把瘸老七给打了。现在瘸老七昏迷着,说不定要变植物人了。”

加代一听急了,“你咋不跟我说呢?”

郑伟委屈道:“他也没提是为了打瘸老七啊。哥,你也没告诉我,我哪知道。”

“二强现在人呢?”

“我给送香港去了。哥,出这么大事儿你咋不告诉我呢?”

“行了,先这样吧。我知道了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
康哥转头问:“咋了?”

“出事了。”

“啥事儿?”

“二强把瘸老七给打了。”

“二强是谁?”

“哥,他谁不重要,关键他是我兄弟。他在里头把老七给揍了,老七可能成植物人了。”康哥一听,“老七现在哪儿呢?”

“应该在医务室。”

康哥抄起电话,“徐刚。”

“康哥。”

康哥吩咐:“你赶紧找两个人,再去把瘸老七打一顿,直接打成植物人。”

“康哥,这......”

“赶紧去办。办完之后,让那两兄弟消失。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。”

加代听愣了,“康哥......”

康哥摆摆手,“事儿都到这地步了,就别犹豫了。开弓没有回头箭,停不下来了。怕啥?打完不认账就是了,谁打的?你说是你打的。我打的?你加代动手了吗?他用家伙打你兄弟,老陈抓他不是也正常?他仇家那么多,谁知道是谁打的?你知道还是我知道?你加代带头打他了?还是我指使人去收拾他了?还是徐刚打的?咱谁也不知道是谁打的,懂不?”

加代一听,顿时明白了,“我脑子转得慢了。康哥,我确实反应迟钝了。我有点怕老哥,我没想到这点。”

“对啊。所以有时候别太害怕,别太紧张,会影响你的判断和反应的。”甭扯那些没用的,动手就动手了。”

有康哥发话,徐刚自然照做。一打听,老七已经被送医院了。徐刚立马派两个人去医院,把老七狠狠收拾了一顿,直接给打成了植物人。搞定之后,徐刚给康哥打了个电话:“康哥,都安排妥了,人也处理干净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康哥挂了电话,说,“这回咱俩就等着他来吧,看他怎么找上门来算账。”

“等着呗。”

到了晚上,康哥、徐刚和加代在会馆聚餐,一边喝酒一边闲聊。这时候,大贵旁边的大少给康哥打了个电话。康哥一接,“大哥,您好啊。”

“康啊,我给你打电话你别多想。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“说吧,大哥。”

“我现在办事没你方便,你得帮我查一下徐远刚是谁,老七为啥要打他。现在老七在医院躺着呢,可能要变植物人了。你再帮我查查看是谁动的手。”

康哥问:“老七谁啊?”

“我以前的好朋友,你帮我问问。”

“行,你放心。大哥,这事我给你查。”

“还有啊,咱俩的事儿......你身边没别人吧?”

“就咱俩。”

“那个......加代跟你关系咋样?”

“还不错。”

“我刚才没好意思问咱大哥,他跟我提过几回,说有个好弟弟。我没好意思细问。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加代干的?”

康哥说:“大哥,我跟你说实话啊。”

“行,你说吧。”

“你是不是听到啥风声了?”

“没啥风声,我就是听说加代挺能耐。我就是猜猜。”

康哥说:“我也听别人说过,徐远刚好像跟加代关系不错,有可能是寻仇啥的,具体我也不清楚。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,正常人也不会干这事儿。”

“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。你帮我查查吧。”

“好嘞。”放下电话,康哥说了句:“估计没啥大事儿,代弟,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加代琢磨了一会儿,决定不喝酒了,说要回深圳。康哥也没拦着。

俩人走出会馆,加代喊了一声:“小瑞!”

“哎,哥。”

加代说:“你回北京跑一趟,帮我把天津老武那幅画拿来,咱俩飞去海南。”

“哥,这……”小瑞有点犹豫。

加代摆摆手:“没事。这事儿肯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。大少那么看重瘸老七,徐刚又派人去收拾了他一顿,估摸着都成植物人了。康哥的脾气咱俩都清楚。咱俩去找老哥。”

“哥,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”小瑞问。

加代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想这样。但老哥心里有数,啥都明白。与其让他心里憋屈,不如我先舍幅画。将来真有啥事儿,老哥心里也有个数。我这也算是先下手为强了。”

“也是哈。”

“快去快回,北京取画去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王瑞回了趟北京,把画取回来了,这都到家第二天了。咱俩谁也没声张,直接飞海南去了。下了飞机,马不停蹄就往老哥家赶。一见面,老哥那个热情啊,一摆手,“代弟,来了啊!”

“老哥,就你在这儿候着呢?”

“对啊,就我一人专门等你们呢。”

“老哥,我也不跟你客气,这画我给你搁这儿了。老哥……”

老哥又是一摆手,“别的啥都不用说。就算你不给老哥这幅画,老哥还能不帮你?老哥喜欢你,是因为你送画吗?你真以为给康子打电话那家伙能那么好心,还先问问你加代是哪路神仙?你以为中间没人嚼舌根啊?你真当他那么好说话呀?”

“老哥,这……”

老哥继续说道:“画我收了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你要是心里没我老哥,也不会给我送过来。我也知道,这画一般人弄不到。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,老哥认可你,可不是因为这画,是认可你这个人。你有,就给老哥拿来,你也知道老哥就好这口。都这岁数了,也没啥别的爱好,就喜欢收藏点字画。得了,咱们撤吧。”

“老哥,那你看……”

“我让你走那就是没事了。赶紧走吧。你老哥我永远在这儿罩着你。谁要是对你不好,你老哥绝对对你好。你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。当然了,你勇哥、阳哥对你都不错。你今天要是不来,我也会给你打个电话。回去吧。”

“哎,老哥,那我先撤了。”

老哥点了点头。

其实老哥这番话,挺有深意的。各位好好琢磨琢磨。

老哥这席话,说明加代没来之前,老哥已经把事儿给他摆平了。加代这一来,表明了态度,尊重老哥,心里有老哥。咱得看看,你到底是把老哥当真心朋友,还是仅仅当个后盾,有事了才送幅画来。

老哥可以悄无声息地为你付出,帮你把事情都办妥了,一个电话都不给你打,就看你会不会来。老哥啥风浪没见过?这么多年,咱这圈子里头,我算是站稳了脚跟,一开口,谁不得给几分薄面,那叫一个威风凛凛。你说这背后,得是多少年的智慧和人脉积累?

加代办完事回去了。到了下午,广东那边以前的大哥来了,六十好几的人了,一进门就嚷嚷:“老兄弟,来,杀一盘棋?”

“行嘞,杀就杀!”

两人走到棋盘前,棋子一摆,那位前大哥就开口了:“老兄弟,我还是想说说那个加代啊……”

“哪个加代?”我故作不解。

“深圳的加代嘛,我知道你俩铁瓷。”

“你知道还提?我这当头炮可不客气了!”

“老兄弟,他跟你亲近,可跟我也不赖呀。我这段时间四处打听……”

我一挥手打断他:“咱能不能专心下棋?这些个有的没的,等会儿再说!到你走了!”

“那我上马看中路,得守紧了。”

我哈哈一笑:“守中路?我跟别人可不一样,专打你的中路。看我的炮怎么进攻!”

“老兄弟,你这啥战术啊?”

“就这样打呗!这辈子下了无数盘棋,对谁我都这样。来!”

“算了算了,老兄弟,你这中炮太猛了,我玩不过。我跳一步算了。”

我说:“那你可得小心我的尾炮。”

“还有你那巡河炮,太吓人了。我不玩了。”

“你守不住的,真的守不住。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
前大哥也算明白了,再多说无益。谁和谁亲,谁和谁疏,话里话外都透出来了。他也不追问了。瘸老七那帮人,早成过去式了,有的成了植物人,有的手下被抓。

这世道,强人背后还有强人。以前啊,康哥、徐刚、加代任意一个都能摆平瘸老七,可这次三个人联手,都办得挺棘手。

二强在香港待了好一阵子,多亏了郑伟照应。这次事儿一出,二强名声大噪。加代为了这事儿,硬塞给二强一千万,不要都不行。加代还在外面大肆宣扬,给二强造势。

也是因为这事儿啊,咱们才知道,这江湖,水深着呢。加代对郑伟那是真挺看重。到了节骨眼儿上,你才能瞧出谁是真心的,谁是假的。

说说二强吧,这家伙办的事儿那叫一个地道,真够哥们儿!经过这事儿,徐远刚心里头直接把二强当成了自个儿的亲哥们儿,没二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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