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要给几位庶出姑娘挑夫家,轮到我时就只剩嫁给糟老头子这一个选项,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,我却欢欢喜喜地捧着嫁妆单
林府的春日,本该是百花争艳,喜气洋洋。 可对于我们这些庶出姑娘来说,每一次大夫人挑拣夫家,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。 先是嫡出的姐姐们,再是身份稍高的庶姐们,一个个都嫁入了高门显贵。 轮到我时,那些风光霁月的青年才俊早已名花有主,剩下的,不过是些无人问津的边角料。 直到那一天,大夫人带着一脸胜利的笑意,宣布了我的婚事。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闹不休,寻死觅活,却不知我早已在心底,勾勒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画卷。 01 “如烟,你过来。” 大夫人坐在正厅的梨花木椅上,手中的描金团扇轻摇,脸上挂着惯有的,似笑非...
林府的春日,本该是百花争艳,喜气洋洋。
可对于我们这些庶出姑娘来说,每一次大夫人挑拣夫家,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。
先是嫡出的姐姐们,再是身份稍高的庶姐们,一个个都嫁入了高门显贵。
轮到我时,那些风光霁月的青年才俊早已名花有主,剩下的,不过是些无人问津的边角料。
直到那一天,大夫人带着一脸胜利的笑意,宣布了我的婚事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闹不休,寻死觅活,却不知我早已在心底,勾勒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画卷。
01
“如烟,你过来。”
大夫人坐在正厅的梨花木椅上,手中的描金团扇轻摇,脸上挂着惯有的,似笑非笑的表情。我闻声走上前去,恭顺地垂着眼,行了一礼:“大夫人。”
厅堂里,除了大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翠玉,还有我的二姐林如雪和三姐林如月。她们二人脸上难掩兴奋与期待,眼眸时不时瞟向大夫人案几上那几张厚厚的庚帖。我知道,又到了林府庶出姑娘们决定命运的日子了。
林府是京城有名的世家,祖上出过几位阁老,父亲林大人如今在户部任侍郎,前程似锦。按理说,林府的姑娘们,无论嫡庶,婚事都不会差。可这世道就是这样,嫡庶有别,天差地别。嫡出的两位姐姐林玉珠和林玉佩,早早便订下了好人家。大姐玉珠嫁给了当朝太傅的嫡孙,二姐玉佩也与江南富商之子联姻,皆是门当户对,光鲜亮丽。
而我们这些庶出,虽说也挂着林府小姐的名头,可在大夫人眼里,不过是用来巩固家族人脉的棋子,或者是甩出去的包袱。
“你二姐和三姐的婚事,我已经定下了。”大夫人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林如雪和林如月立刻跪下谢恩,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。
林如雪嫁的是京郊一个富农的独子,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但家中良田千亩,家资丰厚,那独子也是个踏实肯干的,年纪轻轻便把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林如月则许给了城东一家绸缎庄的少东家,那少东家生得俊俏,文采斐然,家里的生意更是做得风生水起。这桩桩件件,听在旁人耳里,都算是庶出姑娘中的上乘婚事了。
我站在一旁,心中波澜不。我叫林如烟,是林府四小姐。我的生母早逝,在林府里,我几乎是个透明人。不争不抢,不声不响,安安静静地长大。旁人都说我性子沉静,好欺负,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只是我观察世事的一种方式。
大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姐和三姐,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将目光转向我:“如烟啊,你也要多学学你两位姐姐,早日寻个好归宿,也免得你父亲为你操心。”
我心中冷笑,父亲何时为我操过心?他一心扑在仕途,府里大小事务皆由大夫人做主。我的存在,对他而言,或许只是他众多子嗣中的一个模糊影子。
“是,大夫人教诲,如烟谨记。”我依然低眉顺眼地回答。
大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,她似乎很享受我这种顺从。她拿起手边的一份庚帖,随意地翻了翻,又放下,仿佛那不是决定一个人一生的文书,而是一张废纸。
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。”大夫人漫不经心地说,“只是这京城里,好的青年才俊都被挑走了。你又是个庶出,身份上也有些不便。”
我心中了然,这便是要给我寻个差强人意的夫家了。我早已预料到,我的婚事,定然不如我的姐姐们。
“不过,我倒也为你寻到了一户人家。”大夫人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几分施舍般的恩赐,“对方虽说年纪稍长,但家境殷实,在城外有几处庄园,也算是衣食无忧了。”
我听到“年纪稍长”四个字,心头一跳。这“稍长”究竟是多长?林府的庶出姑娘,往往都是被嫁给那些富裕却地位不高的商贾,或是年迈的鳏夫,用来换取一些不甚重要的利益。
“是哪户人家?”我轻声问道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大夫人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看了看翠玉,翠玉会意,走到案几旁,拿起一张庚帖,递给了我。
我接过庚帖,目光落在上面的名字上——陈府,陈员外。
陈员外?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。京城里叫陈员外的人不少,但能被大夫人提及的,应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。
“陈员外年近五旬,膝下无子,只有一位庶女。”大夫人终于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“他早年丧妻,一直未续弦。如今想再娶一房年轻的妻子,为他打理家务,好生养老。”
年近五旬……比我父亲还要年长几岁。而且膝下无子,只有一位庶女,这分明是想娶我回去做续弦,替他生儿育女,还要我给他养老。这哪里是嫁人,分明是找了个伺候人的差事。
我的二姐和三姐闻言,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,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怜悯。她们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,自然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我。
我紧紧攥着手中的庚帖,指尖有些发白。陈员外这个名字,我终于想起来了。他是城外一个大地主,据说年轻时也曾风光过,但后来家道中落,靠着几处祖传的庄园才勉强维持体面。他本人据说脾气古怪,身体也不大好,常年卧病在床。京城里私下里都称他为“陈老头”,说他是个糟老头子。
这就是大夫人为我寻的夫家。一个年近五旬,脾气古怪,身体不好的“糟老头子”。
我的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不甘,但更多的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。我早就知道,我的命运,不会比这好到哪里去。
“如烟,你可有什么异议?”大夫人观察着我的脸色,语气带着一丝挑衅。她似乎很期待我哭闹,期待我反抗,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我一顿,将我彻底压制。
我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大夫人。
“如烟全凭大夫人做主。”我轻声说道,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怨怼,反而透着一丝顺从。
我的回答让大夫人愣了一下,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接受。林如雪和林如月也张大了嘴巴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“你……你当真没有异议?”大夫人有些狐疑地问道,她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点不情愿。
“如烟相信大夫人的安排,定然是为了如烟好。”我微微一笑,笑容里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。
大夫人端详了我片刻,最终哼了一声,似乎觉得我的顺从有些无趣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这么定下了。”她挥了挥手,“翠玉,去把陈府的聘礼清单拿过来,也把咱们给四小姐准备的嫁妆单子给她看看。”
翠玉应声而去。我的心却在这一刻,剧烈地跳动起来。嫁妆单子!这才是我的目标。
02
聘礼单子很快呈了上来,陈府虽说是大地主,但聘礼却显得有些寒酸。几匹上好的绸缎,一些金银首饰,还有几箱时令果品,加起来价值不过千两白银。这与林府嫡女动辄上万两的聘礼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大夫人随意扫了一眼,便将其扔到了一旁,仿佛根本不屑一顾。
“这陈员外也真是小气。”林如雪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道。
林如月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四妹嫁过去,只怕是要吃苦了。”
我对此充耳不闻,目光紧紧盯着翠玉手中拿着的那份嫁妆单子。这才是我的重头戏。
翠玉将嫁妆单子递到我手中,我接过时,指尖微微有些颤抖。这份单子,决定了我未来的命运,也承载了我多年的隐忍和谋划。
我展开单子,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。
“林如烟小姐嫁妆单:绸缎八匹,锦绣十匹,衣料二十匹。金簪一对,银镯一对,玉佩一枚。日常首饰若干。红木家具一套。嫁妆银两:五百两。陪嫁丫鬟两名。……城郊田地五亩,位于清河湾。城南铺面一间,位于福寿街。”
前面列举的那些嫁妆,都如同预料中一般寒酸,与林府嫡女的嫁妆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五百两银子,对于一个世家小姐来说,简直是打发要饭的。
然而,当我的目光落在最后两项时,我的心跳瞬间加速,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城郊田地五亩,位于清河湾。城南铺面一间,位于福寿街。
我的面上依然波澜不惊,但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清河湾的五亩田地,福寿街的铺面!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!
清河湾,那可不是普通的城郊。那里地势平坦,水源充沛,是京城郊外最肥沃的土地之一。更重要的是,清河湾靠近官道,交通便利,近年来,有传言说朝廷有意在那里修建一座大型驿站,如果消息属实,那里的地价将会翻上好几倍!
而福寿街的铺面,更是让我惊喜。福寿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,寸土寸金。能在那里拥有一间铺面,哪怕只是小小一间,也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衣食无忧。更何况,福寿街上人流量巨大,任何生意在那里都能做得风生水起。
这两样东西,价值远超前面所有的嫁妆总和。大夫人怎么会如此大方?
我心中迅速盘算起来。大夫人向来精明,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。她将这两样东西作为我的嫁妆,必定有她的理由。
或许,她并不知道清河湾的真正价值。那驿站修建的传言,只在少数圈子里流传,并未完全公开。大夫人可能只当那是普通的城郊田地,觉得五亩地不算什么。
至于福寿街的铺面,那间铺面我有些印象。它曾经属于我的生母。我的生母虽是林府的侍妾,但娘家却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,曾经营着一间小书铺。那间铺面,正是我的外祖父留给我生母的嫁妆。生母去世后,铺面便被大夫人收回,说是代为保管。
如今,大夫人将它作为我的嫁妆,表面上是还给我,实则却是想彻底将我与生母的娘家割裂。她或许觉得,一个庶女,嫁给一个糟老头子,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,这两样嫁妆给她,也不过是随手打发。
她以为我不会在意,以为我只会在意那些金银首饰,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。
她错了。
我抬起头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惊喜:“多谢大夫人!如烟没想到大夫人会如此厚待。”
我的语气真挚,眼神中带着一丝激动,完全符合一个被“糟老头子”婚事打击,却又因嫁妆而稍感安慰的庶女形象。
大夫人看着我的表情,满意地笑了。她认为自己成功地用一份“体面”的嫁妆收买了我的顺从,让我心甘情愿地嫁给陈员外。
“你毕竟是林府的姑娘,嫁妆自然不能太寒酸。”大夫人语气傲慢,“这两样东西,虽说不大值钱,但也是一份心意。你嫁过去后,好生打理,莫要堕了林府的名声。”
她果然对这两样嫁妆的真实价值一无所知。
我心中狂喜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清河湾的田地,福寿街的铺面,这两样东西,将是我未来翻身的本钱!
“如烟明白,定不会让大夫人失望。”我再次郑重地行了一礼。
林如雪和林如月看着我,眼中依然带着同情,但似乎也因为我能得到一份还算过得去的嫁妆而稍稍感到平衡。她们并不知道,我手中的这份嫁妆单,远比她们的嫁妆更加有价值。
03
接下来的日子,林府上下都在为我的婚事忙碌。说是忙碌,其实也只是表面功夫。毕竟我嫁的是陈员外,算不得什么光彩事,大夫人并不想大张旗鼓。
我的院子比往日热闹了一些,两个陪嫁丫鬟被派了过来,一个叫小莲,一个叫小桃。小莲性子活泼,嘴甜手巧;小桃则沉稳细致,做事有条不紊。她们都是府里从小养大的丫鬟,对我倒也算忠心。
“小姐,您真的要嫁给那个陈员外吗?”小莲一边帮我整理嫁衣,一边忍不住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。
我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,淡淡一笑:“嫁人是迟早的事,嫁给谁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小莲听了我的话,更是愁眉不展:“可奴婢听说那陈员外年纪大,身体也不好,脾气还古怪……”
“人无完人,金无足赤。”我打断她的话,语气轻松,“再说,他年纪大,性子沉稳,或许更懂得疼人呢。”
我这番话,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好笑。但为了让她们安心,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,我必须表现出对这桩婚事没有丝毫抗更懂得疼人呢。”
我这番话,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好笑。但为了让她们安心,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,我必须表现出对这桩婚事没有丝毫抗拒。
小桃在一旁听着,虽然没说什么,但眼中也流露出与小莲相似的担忧。我心中清楚,她们是真心为我着想。
“你们不必替我担心。”我转过身,对她们柔声说道,“我自有打算。”
小莲和小桃对视一眼,虽然不明白我话里的深意,但见我神色坚定,也就不再多问。
我开始偷偷地了解陈府和陈员外的情况。通过府里的老妈子和外面采买的下人,我得知了更多关于陈员外的消息。
陈员外名叫陈鸿,早年曾是京城有名的儒商,家境富裕,也曾捐过官,得了个员外的头衔。后来因一场变故,家道中落,妻子也因此病逝。他便带着唯一的庶女搬到城郊的庄园居住,深居简出。这些年,他一直靠着祖传的几处庄园和铺面维持生计,日子过得还算殷实,但与京城那些豪门望族相比,已是天壤之别。
他膝下唯一的庶女,名叫陈婉儿,今年十五岁,性子内向,常年深居简出。陈鸿对这个女儿倒也疼爱,但毕竟是庶出,又因他本人身体不好,疏于管教,陈婉儿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。
我仔细分析着这些信息。陈鸿年纪大,身体不好,这对我来说,或许是个机会。他需要一个能打理家务,照顾他起居的妻子,而我正是被大夫人“送”上门的合适人选。
更重要的是,他膝下无子。这意味着,如果我能为他生下儿子,我在陈府的地位将会稳固无比。即便不能,他死后,他的财产也极有可能由我继承,或者由我与陈婉儿共同继承。这对我来说,都是极大的利好。
我开始留意大夫人每日的动向,观察她对我的态度。她似乎对我的顺从非常满意,甚至觉得我有些愚钝。她大概以为,我嫁过去后,就会像普通的庶女一样,安安分分地过日子,永远不会对林府造成威胁。
殊不知,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林如烟了。
我每日都会抽出时间,仔细研读嫁妆单子上的内容。清河湾的五亩田地,我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好了用途。如果驿站的传言属实,我便可以趁机将田地高价出售,换取大量的银钱。如果传言不实,我也可以将田地租赁出去,每年收取租金,作为我的私房钱。
福寿街的铺面,我更是有着特殊的感情。那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。我决定要重新经营起来,让它恢复往日的生机。我生母的娘家,世代经营书铺,我从小耳濡目染,对书籍和生意也有些了解。
我清楚地知道,嫁给陈员外,只是我脱离林府的第一步。我真正的目标,是掌控自己的命运,拥有属于自己的财富和地位。
婚期临近,大夫人派人送来了几套新的衣裳和首饰,说是让我风光出嫁。这些东西虽不及嫡女的华贵,却也比我平日穿戴的好上许多。我照单全收,心中却明白,这些不过是她为了面子上的好看罢了。
我没有哭闹,没有抱怨,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。我的平静,让林府的许多人感到诧异。他们以为我早已认命,失去了反抗的勇气。
只有我知道,我的内心深处,正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。
04
婚礼当天,林府的气氛有些诡异。嫡出的姐妹们都盛装出席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,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看戏的意味。庶出的姐妹们则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,仿佛我是一个即将被送入虎口的羔羊。
大夫人更是满面红光,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褙子,头戴金步摇,显得雍容华贵。她在宾客面前游刃有余地周旋,仿佛将我这个庶女顺利嫁出去,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。
我穿着大红的嫁衣,头戴凤冠霞帔,盖着红盖头,坐在喜轿里。轿子晃晃悠悠地出了林府大门,一路朝着城郊的陈府而去。
我听着外面喧闹的锣鼓声,以及宾客们的窃窃私语。有人在议论我的嫁妆,有人在感叹我的命运,也有人在幸灾乐祸。
“这林府的四小姐,真是可怜,嫁给那么个糟老头子。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那陈员外年纪都够做她爹了。”
“不过嫁妆倒还算体面,有田地有铺面,也算对得起她了。”
这些话语,隔着轿帘,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中。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,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。
轿子停下,我被喜娘搀扶着下了轿。眼前的陈府,虽然不及林府的恢弘气派,却也显得古朴典雅。雕花大门紧闭,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,张灯结彩,倒也有些喜气。
跨过门槛,我被引入正厅。拜堂的时候,我被告知陈员外身体不适,由他的庶女陈婉儿代为行礼。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,但也更加证实了陈员外身体确实很差。
我与陈婉儿完成了拜堂仪式,然后便被送入了新房。
新房布置得十分简单,没有大红的喜字,也没有华丽的装饰。只有一张雕花大床,一张梳妆台,几把椅子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,这让我对陈员外的身体状况有了更直观的认识。
小莲和小桃跟着我进了新房,她们帮我摘下盖头,褪去沉重的嫁衣。
“小姐,这陈府……”小莲环顾四周,眼中带着一丝失望。
“无妨。”我淡淡一笑,“简朴些也好,清净。”
我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褪去嫁衣,我穿上了一件素雅的常服。镜中的女子,眉目清秀,眼神却比往日更加坚定。
“小姐,您饿了吧?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。”小桃体贴地问道。
“去吧。”我点点头,“也顺便打听一下府里的情况,尤其是陈员外的身体,还有陈小姐。”
小桃应声而去,小莲则留下来帮我整理东西。
我打开我的嫁妆箱子,里面除了几件衣物和首饰,最重要的是那份嫁妆单子。我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好,这是我最重要的底牌。
傍晚时分,小桃回来了,带回了一些简单的饭菜,还有一些关于陈府的消息。
“小姐,奴婢打听清楚了。陈员外确实病得很重,常年卧床,极少出门。陈小姐名叫陈婉儿,今年十五岁,性子很安静,不爱说话。府里除了几个老仆,就没有什么人了。”小桃低声说道。
“那陈员外为何会突然娶亲?”我问道。
小桃犹豫了一下,才说:“奴婢听府里的老妈子说,陈员外是想冲喜,也想有人能替他打理家务,照顾陈小姐。”
冲喜?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理由。不过,这对我来说,似乎也是一个好消息。这意味着陈员外对我不会有过多的要求,只要我能做好一个主母的本分,他便不会干涉我太多。
“那陈员外今日为何没来拜堂?”我又问。
“听说是身体实在不适,连不会有过多的要求,只要我能做好一个主母的本分,他便不会干涉我太多。
“那陈员外今日为何没来拜堂?”我又问。
“听说是身体实在不适,连床都下不来。”小桃回答。
我心中了然。看来,这陈员外是真的病入膏肓了。
这对我来说,既是挑战,也是机遇。
05
第二天一早,我便带着小莲和小桃去给陈员外请安。
陈员外住在另一间僻静的院子里,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。我走进房间,看到一个头发花白,面色蜡黄的老者躺在床上,神情萎靡。他就是我的夫君,陈鸿。
“妾身林如烟,给夫君请安。”我上前行了一礼,语气恭敬。
陈鸿睁开眼睛,浑浊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。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,一丝疲惫,却没有丝毫喜悦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虚弱,“你就是林府的四小姐?”
“是。”我应道。
“林大人倒是舍得,将你嫁给我这个老头子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。
“夫君莫要如此说。”我柔声说道,“妾身嫁入陈府,便是陈府的人。往后定会尽心侍奉夫君,打理好府内事务。”
陈鸿看着我,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。他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年轻的姑娘,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桩婚事,而且还表现得如此懂事。
“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懂事。”他轻叹一声,“罢了,你既已嫁入陈府,便是这府里的主母。日后这府里的事情,你就多费心吧。我这身子骨不争气,也管不了太多了。”
“是,妾身明白。”我应道。
“婉儿,过来见过你嫂嫂。”陈鸿又唤了一声。
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少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她面容清秀,眉眼间带着一丝怯弱。正是陈鸿的庶女,陈婉儿。
“婉儿见过嫂嫂。”她轻声细语地行了一礼,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妹妹快起来。”我上前扶起她,微笑着说道,“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,妹妹有什么事,尽管来找我。”
陈婉儿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。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对她如此温和。
“多谢嫂嫂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在陈鸿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,我便告辞离开了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我立刻召集了小莲和小桃。
“从今日起,我要开始接管府里的事务。”我语气坚定,“小莲,你跟着府里的老妈子,熟悉一下府里的账目和日常开销。小桃,你负责打理陈员外的饮食起居,务必让他吃好喝好,身体好转。”
“小姐,您要亲自管家?”小莲有些惊讶。
“当然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既然我是这府里的主母,自然要承担起主母的责任。”
我心里清楚,只有掌握了府里的财政大权和人事大权,我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陈府的管家事务中。我仔细查阅府里的账册,了解每年的收支情况。我发现陈府虽然看起来简朴,但每年靠着几处庄园和田地的租金,以及城里几间铺面的收益,收入倒也还算可观。只是陈鸿卧病在床,疏于管理,府里有些开销显得铺张浪费,有些收入也未能得到最大化的利用。
我开始着手整顿府里的开销。我砍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开支,严格控制每一笔花销。我还重新规划了庄园的种植,引入了一些高产作物,希望能增加收益。
对于城里的几间铺面,我也开始进行考察。其中有一间位于福寿街的铺面,正是我的嫁妆。我打算先从这间铺面入手,重新盘活它。
陈鸿对我管家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。他常常派人来询问我的进展,听完我的汇报后,总是会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林小姐,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。”他有一次对我说道,“这府里交给你,我便放心了。”
我听到他的话,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看来,我的第一步,走得还算顺利。
陈婉儿也渐渐对我敞开了心扉。她常常来我的院子,与我聊天。她告诉我,她以前一直很害怕与人交流,因为她的身份,也因为父亲的病重,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。
“嫂嫂,你和以前那些太太们都不一样。”她对我说道,“你很温柔,也很聪明。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,微笑着说:“傻丫头,以后我们姐妹相依为命,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我发现陈婉儿虽然性子内向,但心地善良,而且对账目和经营也有一些天赋。我开始教她一些管家的知识,让她帮我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。她学得很快,让我对她刮目相看。
在陈府的日子,我过得比在林府时更加充实和自由。我不再是那个透明的庶女,而是这个府邸的主母,拥有着实实在在的权力。
我的嫁妆,那份沉甸甸的嫁妆单子,我一直没有忘记。尤其是清河湾的五亩田地,我一直在关注着那里的动向。
直到有一天,一个消息传入了我的耳中。
“小姐,大喜啊!”
小莲气喘吁吁地跑进我的院子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奴婢刚刚听人说,朝廷真的要在清河湾修建大型驿站了!
那些田地,如今可都是寸土寸金呐!”
我手中的茶杯差点摔落在地,心头狂跳。
我等了这么久,终于等到这一刻了!
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嫁妆单上,上面清晰地写着:城郊田地五亩,位于清河湾。
大夫人,你以为打发了我,却不知,你亲手送给了我通往自由和财富的钥匙!
06
小莲带来的消息,犹如一道惊雷,在我心中炸开。我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,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。
“当真?”我问小莲,声音尽量保持平稳。
“千真万确啊小姐!”小莲连连点头,“京城里都传遍了,朝廷的工部已经派人去清河湾勘察地形了,说是近期就要动工修建。如今那里的地价,已经涨了足足三倍不止!”
三倍不止!这对我来说,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大夫人以为随手打发给我的五亩荒地,如今却成了金山银山。
我立刻派小桃去打听更详细的消息,并让她悄悄地关注清河湾附近的地价走势。同时,我也开始暗中联系京城里的一些地主和牙行,试探他们对清河湾田地的收购意向。
我没有急着出手。我知道,这种消息一旦传开,地价还会继续上涨。我要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,将这五亩田地以最高的价格出售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我继续打理陈府的事务,并着手准备重新经营福寿街的铺面。
我让小莲去福寿街打探情况,了解那里的客流量,以及周围店铺的经营状况。小莲回来告诉我,那间铺面已经空置多年,门面有些破旧,积满了灰尘。
“小姐,那铺面荒废了这么久,只怕不好重新经营啊。”小莲有些担忧。
“荒废越久,越是机会。”我微微一笑,“我们可以用更低的成本重新装修,然后以全新的面貌开业。”
我决定将那间铺面重新打造成一间书画铺。我的生母娘家便是书香门第,我自幼受熏陶,对书画略有涉猎。京城里达官显贵众多,对书画的需求也很大。而且,书画铺的利润也相对较高。
我让小桃去联系一些京城里有名的书画大家,希望能得到他们的作品。同时,我也开始在京城里物色一些有才华的年轻书画家,希望能与他们合作。
陈鸿对我的行动感到十分好奇。他常常派人来问我,我都在忙些什么。
“回夫君,妾身正在着手盘活福寿街的铺面,打算将其改造成一间书画铺。”我如实禀报。
陈鸿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“你倒是个有主意的。那铺面荒废多年,如今能盘活起来,也是好事。”
他不仅没有阻拦,反而还给了我一些支持。他告诉我,他年轻时也曾结识过一些书画名家,可以帮我引荐。这让我感到十分惊喜。
陈鸿的身体状况,在我精心的照料下,也渐渐有了好转。虽然依然卧病在床,但精神好了许多,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一些。他常常拉着我的手,对我感慨道:“娶了你,真是我的福气啊。”
我心中清楚,他对我并非没有感情,只是这份感情更多的是依赖和感激。而我,也从他这里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——自由和支持。
陈婉儿也对我经营铺面的事情表现出浓厚的兴趣。她常常帮我整理书画,学习各种书画的知识。我发现她对书画有着独特的鉴赏能力,这让我对她更加刮目相看。
“婉儿,你对书画很有天赋。”我鼓励她,“不如以后你就来帮我打理这间书画铺吧。”
陈婉儿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:“真的吗?嫂嫂,我真的可以吗?”
“当然。”我微笑着说,“你很有潜力,只要你肯学,一定能做得很好。”
陈婉婉儿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。她从小便深居简出,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做一番事业。我的出现,为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。
07
清河湾的田地价格,果然如我所料,一路飙升。朝廷修建驿站的消息已经彻底公开,许多富商和地主都纷纷涌入清河湾,争相抢购那里的土地。
我密切关注着市场动向,直到地价达到一个我认为的峰值时,我才决定出手。
我通过一个可靠的牙行,将那五亩田地悄无声息地出售。交易过程十分顺利,我最终获得了足足五千两白银!
这笔巨款,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。五千两白银,足以让我衣食无忧,甚至可以做许多我想做的事情。
我将这笔钱小心翼翼地存入京城一家可靠的钱庄,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铺面开业的启动资金。
福寿街的书画铺,在我的精心打理下,也焕然一新。我请了最好的工匠,将铺面重新装修,打造出一种古朴典雅而又不失时尚的风格。铺面里摆满了各种名家字画,以及一些年轻书画家的作品。
我将书画铺命名为“烟雨阁”,取我名字中的“烟”字,也寓意着书画如烟雨般朦胧而富有诗意。
烟雨阁开业那天,京城里的许多文人墨客都前来捧场。陈鸿也派人送来了贺礼,并让陈婉儿代表他前来道贺。
开业当天,烟雨阁便迎来了开门红。许多书画爱好者都被烟雨阁独特的风格和高质量的作品所吸引,纷纷购买。
陈婉儿在烟雨阁里表现得十分出色。她不仅对书画有着独到的见解,而且待人接物也十分得体。许多客人对她都赞不绝口。
“嫂嫂,我真的好喜欢这里。”陈婉儿对我说,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也能做这些事情。”
我看着她,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。我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,也帮助了陈婉儿找到了她的价值。
烟雨阁的生意越来越好,很快便在京城里小有名气。我也因此结识了许多文人雅士,以及一些商界名流。通过他们,我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和资源,我的眼界也变得更加开阔。
我不再是那个在林府里小心翼翼,谨小慎微的庶女。我现在是陈府的主母,是烟雨阁的掌柜,拥有着自己的财富和事业。
我的生活,变得丰富多彩,充满了挑战和机遇。
与此同时,林府那边也传来了一些消息。
林如雪嫁给富农独子后,日子过得倒也算安稳。只是那富农独子性子老实,不善言辞,林如雪常常抱怨生活枯燥无味。
林如月嫁给绸缎庄少东家后,初期生活也算甜蜜。但那少东家生性风流,婚后不久便开始流连花丛,林如月常常为此以泪洗面。
而嫡出的林玉珠和林玉佩,也并非事事如意。林玉珠嫁入太傅府后,因不善处理婆媳关系,常常受婆婆的刁难。林玉佩嫁给江南富商之子后,虽然衣食无忧,但那富商之子重利轻义,常常为了生意上的事情,冷落林玉佩。
我听到这些消息,心中没有丝毫幸灾乐祸,只是感到一丝平静。世事无常,人生百态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乐。
我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哭闹,没有反抗,而是选择了顺从。因为我知道,只有顺从,才能获得我想要的自由。
08
日子一天天过去,陈鸿的身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,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许多。他虽然依然不能完全康复,但已经能够下床走动,甚至还能在院子里晒晒太阳。
他对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他常常对我说:“如烟啊,我这条老命,真是你救回来的。你是我的福星啊。”
我只是微笑着回应。我清楚地知道,我做的这一切,不仅仅是为了他,更是为了我自己。
陈鸿的身体好转,也让陈府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。陈婉儿也变得开朗了许多,她常常在烟雨阁和陈府之间奔波,忙得不亦乐乎。
有一天,陈鸿突然把我叫到他的房间。
“如烟啊,我思来想去,觉得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,就是婉儿。”他坐在椅子上,神情有些疲惫,“她从小就没有母亲,我这个做父亲的,又常年卧病在床,疏于管教。如今她也到了适婚年纪,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为她寻一门好亲事。”
我心中一动。陈婉儿的婚事,确实是一个问题。她虽然心地善良,能力出众,但毕竟是庶女,又因陈鸿病重,名声不显,想要寻一门好亲事,确实不易。
“夫君不必担忧。”我柔声说道,“婉儿是个好姑娘,她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陈鸿叹了口气,“我担心我这身子骨,撑不了多久了。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,看到婉儿嫁一个好人家,我也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我看着他憔悴的面容,心中有些不忍。他虽然是个“糟老头子”,但他对我,对陈婉儿,都是真心实意的。
“夫君,您会好起来的。”我安慰他,“婉儿的婚事,妾身会替您操心的。”
陈鸿看着我,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:“如烟啊,你真是个好人。我能娶到你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我心中暗自决定,一定要为陈婉儿寻一门好亲事。这不仅仅是为了报答陈鸿对我的信任,也是为了陈婉儿这个与我情同姐妹的女孩。
我开始在京城里留意合适的青年才俊。通过烟雨阁的人脉,我结识了许多年轻有为的公子哥。我仔细观察他们的品性,家世,以及对陈婉儿的态度。
最终,我将目光锁定在了京城户部尚书的嫡次子,李明轩身上。
李明轩年纪轻轻,便高中进士,如今在翰林院任职。他品性端正,才华横溢,而且为人谦逊有礼。最重要的是,他曾多次光顾烟雨阁,对陈婉儿的表现赞不绝口,眼中带着一丝欣赏。
我决定撮合他们二人。
我先是安排了几次巧合的见面,让李明轩和陈婉儿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。在我的巧妙安排下,两人很快便互生情愫。
当我将李明轩的求亲之意告诉陈鸿时,他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。
“什么?户部尚书的嫡次子?!”他激动地问道,“如烟,你确定吗?”
“夫君,妾身已经打听清楚了。李公子对婉儿是真心实意,而且户部尚书也对婉儿的才华和品性十分欣赏。”我笑着说。
陈鸿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好啊!好啊!我这辈子,总算是能看到婉儿有个好归宿了!”
陈婉儿得知这个消息后,更是羞红了脸。她跑到我的院子,紧紧地抱住我:“嫂嫂,谢谢你!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!”
我摸着她的头,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欣慰。
09
陈婉儿与李明轩的婚事,很快便在京城里传开了。
户部尚书的嫡次子,迎娶一个病重员外的庶女,这桩婚事在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许多人都感到十分惊讶,不明白户部尚书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。
但当他们得知陈婉儿在烟雨阁的表现,以及她与李明轩的才情匹配时,便也渐渐释然了。
大夫人也听说了这个消息。她派人来陈府打探情况,当我将陈婉儿的婚事告诉她时,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。
“户部尚书的嫡次子?”她重复了一遍,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“那陈员外,何德何能,能攀上这门亲事?”
“大夫人,婉儿是个好姑娘,李公子也是个有眼光的人。”我平静地说道,“这门亲事,是他们两情相悦,也是水到渠成。”
大夫人看着我,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。她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,但最终,她只是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我明白她的心思。她以为我嫁给陈员外,便会彻底沉沦,永远无法翻身。却没想到,我不仅将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将陈婉儿嫁入了高门。这无疑是对她当初轻视我的一种无声的反击。
陈婉儿的婚事,办得十分隆重。户部尚书亲自出面,京城里的许多达官显贵都前来道贺。
婚礼当天,陈鸿也亲自出席了。他虽然依然显得有些虚弱,但精神却十分矍铄。他看着女儿嫁入高门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我看着陈婉儿穿着大红嫁衣,被李明轩牵着手,走向幸福的殿堂,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欣慰。
婚礼结束后,陈鸿将我叫到他的房间。
“如烟啊,我这辈子,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婉儿有个好归宿。如今这个心愿已经达成,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。”他拉着我的手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我这身子骨,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我心中一沉。我知道,他这是在交代后事了。
“夫君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”我劝慰他。
“不,如烟,你听我说。”他打断我的话,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,“我已立下遗嘱,我名下所有的财产,包括陈府的庄园,田地,以及城里的铺面,都将由你和婉儿共同继承。”
我心中一惊。我没想到他会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和陈婉儿。
“夫君,这……”我有些犹豫。
“你不用推辞。”他摇了摇头,“你对陈府有再造之恩,对婉儿更是视如己出。这些财产交给你,我才放心。”
他将一份遗嘱递给我,我接过时,手有些颤抖。
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,陈鸿名下所有的财产,由我林如烟和陈婉儿共同继承。这意味着,我将成为陈府的真正主人,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和权力。
我看着手中的遗嘱,心中五味杂陈。我当初嫁给陈鸿,只是为了摆脱林府的束缚,为了获得自由和财富。却没想到,最终我不仅得到了这些,还得到了陈鸿的信任和感激,以及陈婉儿的姐妹情谊。
这桩看似糟糕的婚事,最终却成为了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机。
10
陈鸿在陈婉儿出嫁后的半个月,安详地离开了人世。他走得很平静,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我为他操办了隆重的葬礼,京城里的许多人都前来吊唁。他们都称赞我是一个贤惠善良的妻子,将陈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为陈婉儿寻了一门好亲事。
在葬礼上,我看到了大夫人。她穿着一身素服,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。她看着我,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一丝嫉妒,以及一丝后悔。
我没有理会她,只是平静地完成了葬礼的各项事宜。
陈鸿去世后,我便成为了陈府的真正主人。我与陈婉儿共同继承了陈鸿的全部遗产。
陈婉儿嫁入李府后,日子过得十分幸福。她常常回陈府看我,与我分享她在李府的趣事。她也常常来烟雨阁帮忙,烟雨阁的生意在她的帮助下,也变得更加红火。
我继续经营烟雨阁,并利用陈鸿留下的财产,投资了一些新的生意。我的财富和势力不断壮大,成为了京城里有名的女商人。
我不再是那个在林府里任人摆布的庶女。我现在是京城里有名的女掌柜,是拥有巨额财富的女富商,是许多人尊敬和仰慕的对象。
我的生活,充满了自由和选择。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,去我想去的地方,过我想过的生活。
回首往事,我常常会想起大夫人当初给我挑的那门婚事。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,我却欢欢喜喜地捧着嫁妆单,嫁给了那个“糟老头子”。
如今,我终于明白,人生中的每一次选择,都可能成为命运的转折点。而我,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份洞察力,多了一份隐忍,多了一份对未来的规划。
我的故事,从一份看似寒酸的嫁妆单开始,最终却走向了意想不到的辉煌。
从林府的庶女到陈府的主母,从一无所有到富甲一方,我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,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。
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,如今都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。
我没有哭闹,没有反抗,只是默默地接受,然后用自己的方式,改变了命运。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
